利一副受用的样子,随即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看周政委,颇为认真的启发道:“二位,我也不谦虚,我们团是比你们团打得好。可是,那并不是因为我有能水。怎么说呢?我只是认准了一个理,遇到困难多请示多汇报,我不行,咱旅长行啊!那些点子都是他想的。”
孟占山连连摆手,“扯远了,郭胜利——”郭胜利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笑着道:“老谢,我说这话你可别生气啊!我还不知道你吗?自以为是老资格,打仗不愿请示也不愿汇报,总想露一手!可说实话,咱俩半斤八两,论打硬仗还行,可要论打巧仗,火候还差得远。你问我那是丢人,可请示咱们旅长那不丢人。你呀,就是还没整明白,你是猛张飞,咱们旅长才是诸葛亮!”郭胜利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把谢振国弄了个脸红脖子粗,可郭胜利话糙理不糙,谢振国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脸上讪讪的,想解释点什么,又解释不清,窘的直挠头。孟占山摆了摆手,语气忽然变得异常神秘:“各位,给你们说点干货……说实在的,我认为,这次窝囊仗实际上是一件好事!”“啊?”“什么?”众人眼睛瞪的老大,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孟占山目光灼灼:“各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实话,这一仗,从战力到工事构筑,我们完全低估了敌人。各位试想,敌人本来是一个营,后来撤走了两个连,变成了一个连,还如此难啃。假使那两个连都在,或者说敌人是一个团或者一个旅,那我们会怎么样?我们会更惨!所以说,我们己经很幸运了,冥冥中避免了更大伤亡,还窥到了一些敌人的窍要。知耻而后勇,现在重要的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再遇上这样的强敌,我们该如何战而胜之!”众人初听,都觉得孟占山说的有点不着边际,可再一琢磨,又觉得孟占山说的很有道理。可不是吗?敌人撤走了两个连,己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伤亡会更大。尤其是陆政委,他紧盯着孟占山,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家伙真能拽,比塞翁失马还牛气!于是会议很快就转入到了总结经验教训,研究打法上来。大家情绪激昂,纷纷抢着发言:“新一军难打!100米宽的正面,10多挺机枪,还有火箭筒,死都不肯投降!”“保安队也很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死硬的地方武装!”“敌人不光战斗意志强,工事也很有讲究,他们修建了大量碉堡和地堡,预先设置了可以相互交叉的火力点。有的阵地被突破以后,他们还可以从后面射击我军。“据保安队的俘虏说,新一军专门有教官培训他们,教他们作战和构筑工事,他们利用民房修筑工事,几乎所有墙角都修有碉堡,碉堡上有3层射孔,射孔很小,很难被封锁。而且墙缝、门缝也都是机枪射击点。“还有呢,保安队把工事构筑好认后,新一军居然专门调来了六○炮轰,扛不住炮火轰击的一律推倒重来。”“还有那道墙,敌人下了大功夫,墙是水泥的不说,敌人还在后面另筑了一道几公尺厚的土墙,然后堆上雪,浇上水,冻得跟钢筋铁骨一般。围墙附近也浇了水,战士们一步一滑,站都站不稳。”“敌人的反坦克坑构筑得也很巧妙,上面铺了木板,盖了土,就像平地一样,人走在上面沒事,但承受不住坦克的重量,坑的大小刚好能让一辆坦克陷进去。”大家越讨论越热烈,越讨论越深入……“十五团的办法就很好,使用集束炸药包,老郭你得教教我们!”“还有,逐屋爆破也是高招,可以避开街道,隐蔽推进。”“要我看,最有效的办法是把狗日的引出来打,狗日的善于防守,我们就在野战中消灭他们。”“或者,打他们个立足末稳,等狗日的工事修好了,仗就难打了!”众人越说越兴奋,越说信心越足。终于,孟占山缓缓起身,他从身上摸出一包揉皱了的烟盒,小心掰开,从中抽出弯曲的烟卷,一人散了一支。“各位,大伙讨论的很好……敌人的火力猛,战斗力强,并且善于构筑工事,这些都是要点。但是,还有一点,敌人之所以难打,靠的是一种气质!”“哦?”“什么气质?”听了孟占山的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一片茫然。孟占山睁着一双虎眼,换了一副声调,提高音量说:“各位,我们出发前才下的雪,敌人并不知道我们要打靠山屯,但下雪之后,他们却能立即利用堆雪浇水的办法加固外墙,使之冻成一座难以逾越的冰墙。敌人并不知道我们会派坦克参来,但仍然有备无患地筑成了加盖木板的反坦克壕,而且他们根据对日作战的经验,把壕沟、鹿砦、铁丝网弄了一层又一层,搞得很扎实。新一军的主要任务是来打探的,并不是固守,但他们仍认真地经营了靠山屯这个临时落脚点,足见其战术素养之高。正是靠这种一丝不苟的王牌气质,敌人给我们制造了很大的麻烦。各位,世上没有常胜将军。我们打了那么多的胜仗,不可能不败一回?可是,败了要学会些什么,就像今天这样,才能越战越强。各位,当年红军被迫战略转移,渡过湘江之后,8万人马已经锐减到3万,还被敌人四处围追堵截。可领袖却说,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说到这儿,孟占山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喷出一口浓浓的烟圈,随着烟圈袅袅上升,他突然“噗”的一吹:“各位,和红军所受的挫折比起来,我们这点又算什么?就像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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