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院门开了,一个女军官大踏步走了进来。她一身戎装,军帽下秀发盘绕,上穿一件棕色的中尉军服,下穿一条棕色的马裤,斜扎子弹带,上佩一支麂皮枪套的小手枪。随着这一声门响。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扭过了脑袋,难以自拔的盯上了这个不速之客。她太特别了!这个女子是那样气度雍容,举止沉稳,步履款款的走进了院子。部队里女兵本来就少见,可这样的女兵就更少见了,修长的身材,削肩,细腰,柳叶眉一样不少,再穿上一身得体的军装,活脱脱地演绎了什么叫做英姿飒爽。别的女兵穿上军装,多半显得臃肿肥大,满眼都是松松垮垮。可这个女子就不同了,制服修改的异常得体,小皮带把柳腰一束,身段子苗苗条条的,走路如风摆杨柳,让人看着就舒服。往日里看身段美女一个,看脸蛋大惊失色的桥段屡见不鲜,可这个女子,却完全是一个全方位美女。一米七的个头,修长的身材,优美的曲线在军装下楚楚动人。圆圆的鹅蛋脸,细眉如画,眼如点漆,玉雕似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口,犹如一株清俏的兰花,映得满院皆春。众人无不大饱眼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恐怕都不会相信,穿上军服的女人会美到这种程度,当真是英姿飒爽,柔中带刚,明眸皓齿,窈窕无双……只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一股淡淡的,让人为之心碎的忧伤。孟占山看呆了!他很快就从震惊,到激动,再到确认。那居然是……余波!好像有一股清凉的风,立即掠过他的心头。他的一颗心像一壶刚烧开的水,激动得就要溢出来。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余波。勃勃英气,简直是无与伦比!顺子飞快地闪到孟占山身后,捏着嗓子喊了句:“队长,那是新娘子。”声音不大,可还是被周围人听到了,立刻开始泛滥。“我的天!这就是新娘子?太水灵了!”“哎呦,就是,太漂亮了!”“就是,就是……哎呀?不对呀?怎么新娘子今天露面啊?”孟占山真想踹顺子一脚。娘的!你认得出,莫非老子还认不出?明白人都知道新娘子不该在今天露面,搞不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明天一换装,再化化妆,众人一打眼也就过去了!可顺子这么一喊,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眼见余波款款走到郭仲达近前,似乎在抱怨什么,蛾眉倒蹙,似嗔似怨……郭仲达似乎是在尽力解释,费了老半天劲,才把余波劝好。眼见余波幽怨地看了郭仲达一眼,随即向射击点走去。她站上射击线,望了望左右的选手,从腰间抽出手枪,熟练地在手里掂了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模样又美又拽,简直把周围人都看呆了。……老天开始变脸,刮起了阵风,吹的柳枝乱摆。很快,院子里就响起“呯呯啪啪!”的枪声。高凳上的蜜桔不断被击中,瓤瓣四处乱飞。……第一轮射击很快就结束了。三人被淘汰,余下的三人进入下一轮。射击线后撤十米,难度徒然加大。
首先登场的是决死纵队的罗烈,这家伙浓眉虎目,方鼻阔嘴,拍打着自家的胸脯,自恃骁勇地白活:“嘿,咱大老爷们要是输给个女子,干脆回家种地!……咱平日里甩手打飞鸟,说打鸟头不打鸟脖子,何况是这?”二虎更牛:“嘿,打飞鸟很牛嘛,俺一里地外就能打酱杆儿!”“等一下!”余波撇撇嘴,扭身便走。众人都楞住了。各人心下诧异,有人还想到了歪路子上,只道对方是吓尿了要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可余波却走进了一间彩棚,很快就拎了一串紫红色的葡萄出来。高凳上的蜜桔被换成了三粒葡萄。罗烈傻了!余波却下巴微扬,透出一种难言的骄傲。……“啪啪啪!”三声枪响,两颗葡萄粉碎,另一颗却纹丝不动。罗烈吹了吹枪管,自嘲地说:“娘的!小河沟里翻了船,嘿嘿,都是风大,要不,准中!……”可他的脸转眼间就被打的“啪啪”直响。余波和二虎先后上阵,三颗葡萄全都应声而碎!可二者的做派却完全不一样。余波使的是孟占山给她的勃朗宁2号,这种手枪比马牌撸子略长,射击更为准确。她双手据枪,三点成一线,大拇指与食指合力击发,规规矩矩,一点儿都不马虎。可二虎就不同了,使的是大镜面匣子,准星都快要磨平了,却懒洋洋的往射击线上一站,甩手就打,抬枪就有。明眼人都知道,前者是靶场上的神枪手,而后者,却是天生的枪神。……比赛进入了最后的决战。射击线再次后撤。已经一百二十米了!“啪啪啪!”三声枪响,两颗葡萄粉碎,另一颗微微地晃动了一下,终于停在了高凳上。余波的长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两下,眼皮子也动了动,眉头紧紧皱起。二虎在一旁乐得一呲牙,嘴里嘟囔道:“承让!承让!”“嘿!”远处的郭仲达一跺脚,似乎甚是不满。一缕秀发从余波的帽檐里钻出,斜斜地躺在嘴角处,她看了一眼郭仲达,眼圈发红,可是嘴角微撇,神情颇为倔强。仲裁常大洪却傻了,招呼了几个人嘀咕了半天也没有报成绩。众人都安静了,他们屏息以待。最终,在千呼万唤中,成绩终于公布:击中两颗半。一时间,整个院子都沉浸在一片哀叹之中,无论是对方还是己方,一时间都为美女的失手而颇感遗憾,似乎谁当总指挥的事,早已不在众人的考虑之列了。在众人眼里,比赛已经没有了悬念,二虎将轻松拿下。一旁却急坏了孟占山。当余波最后一枪擦葡萄而过时,孟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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