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伪军中队长刘麻子正在炮楼子里跟副官喝酒呢,这家伙四十多岁,惯匪出身,长的肥头大耳的,一向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卖命。副官是个高高瘦瘦,颧骨突出,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此刻,副官正一脸疑惑,目光闪烁不定:“我说队长……皇军这是抽什么风,也不交代个四五六,拍拍屁股就走了。这八路可一贯是速战速决,等他们赶到土围子,恐怕黄瓜菜都凉了!”“唉,谁说不是啦?”刘麻子一脸的无奈。“按理说,这青木太君也不傻呀,平时一套一套的,可这回是咋了?说走就走,还神秘兮兮的。这车站可是重中之重,我都提醒他了,可那家伙毫不在意,还把整个日军中队都带走了……我操!就跟土围子里有他亲爹似的,你说邪不邪乎?”副官挠挠头:“嗯,是邪乎!以往不管哪儿告急,皇军可从来没出动过,我操!皇军这一走,要是八路攻来,那可就麻烦了。”“不可能!”刘麻子安慰道:“老弟!以我的经验,八路一向都是搞夜袭,天一亮准撤。现在天已经亮了,我估摸着没事……再说了,八路就那几杆破枪,也没多少子弹,咱二百多号人,还守着炮楼,怕他个球?”副官一副受教的样子:“就是,就是……队长高明,那八路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嗯……那倒也不一定!这八路邪乎的很,比老子当年当土匪的时候还要神出鬼没,每每你以为他不可能来时,他们就会出现!”“哈哈!队长,您净说笑,哪有那么神?”言犹未尽——“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屋顶上直掉土渣。副官大惊失色,颤声道:“我操!真……真来了?”“砰砰!”“哒哒哒……”楼顶上传来密集的枪声。有人大喊:“队长!东面的外墙被炸开了!”“我操!”两人对视了一眼,简直难以置信。“妈的!给我顶住!”刘麻子一边大喊,一边跑到射击孔旁往外看。果然,东面的围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u”字形缺口,附近浓烟滚滚。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往里冲。几秒钟后,炸烟稍散,缺口附近闪出十几个人影,可是他们丝毫没有要冲进来的意思,而是慢腾腾的开始捡拾起砖石。“我操!不对呀?”刘麻子大惑不解:“这帮家伙炸塌了外墙难道就是为了捡几块砖回去盖猪圈?他很快就发现了真正威胁的所在——没有冲锋号,也没有呐喊声,上百个衣衫褴褛的家伙已经借着爆炸的掩护飞一般从南北豁口掩杀进来。站台上的伪军还在为东面的爆炸瞠目结舌之际,他们已迅速冲上站台,一百多条步枪同时开火,一颗颗手榴弹呼啸而来,站台上的伪军猝不及防,被密集的子弹打的东倒西歪,一个个沙包工事也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爆豆般的枪声中,伪军立刻就炸了窝,一个个撒丫子就跑……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手持双枪,在疾跑中势若疯虎,左右开弓,把伪军打得人仰马翻。
枪林弹雨中,那汉子似乎异常兴奋,他根本不在乎身边穿来穿去的流光,疯子一般扎进伪军堆里,几乎是面对面的把子弹点射出去。在如此近的距离上,伪军们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寸短一寸险,他们手里的步枪连举都来不及,简直成了烧火棍。伪军们阵脚大乱,放了几枪之后就一窝蜂的朝后面的大院里逃窜。往日有日军督战,伪军的战斗力尚且马马虎虎,现在没了日军,一个个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一边胡乱放枪一边争相逃命。一个小队长试图阻拦:“弟兄们!不要乱跑!顶住……”言犹未尽,已被溃兵挤倒在地。刘麻子在炮楼里看的真切,他知道手下的斤两,连忙吩咐道:“机枪手!拦阻射击!掩护弟兄们撤退。”“哒哒哒……哒哒哒……”机枪手火力全开,在溃兵身后筑起一道火网,溃兵们得以接二连三的跑入大院。令人惊讶的是,对方居然毫无追击的意思,而是沿着站台一路狂奔。刘麻子看傻了,瞪着牛眼大惑不解,副官却顿时想明白了:“队长!车皮!”刘麻子顿悟,可不是吗?车皮!我的天吶!那可是军火啊,那是为两小时之后另一列军列准备的。“娘的!给我封锁道路!别让他们冲过去!”机枪手闻言,立刻调转枪口,拼命搂火,子弹“叮叮当当”的打在铁轨上窜起一溜火星子。可那帮家伙跟疯了似的,虽然不断有人倒下,可剩下的人却依旧冒死狂奔。冲在最前头的正是孟占山。枪林弹雨之中,他的头脑变得异常敏捷:——必须冲过去!车皮子里如果有军火,敌人就会投鼠忌器,瞪着眼不敢打。反过来,如果还打,那就说明没有军火。他的身前身后急促地升起串串青烟,他立即开始做不规则运动,躲避着追踪而来的子弹。眼看接近车皮,连忙就地一滚,已然翻下路基。正如他所料,眼见他接近车皮,敌人的机枪手立刻调转枪口,开始朝后面射击。战士们纷纷冲过了火网,伏在路基下开始还击。……“我操!小心军火!谁他妈的打着了军火,老子崩了他!”刘麻子声嘶力竭的吼着。炮楼上的火力顿时弱了下来,对方已伏在车皮附近,当真是投鼠忌器。“唉哟……队长!这打又打不得,炸又炸不得,该怎么办?”副官急的六神无主。刘麻子也慌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娘……娘的!快……快给我封锁站台,别让敌人冲过来。快……快给青木发报!就说车站遇袭,敌人众多,叫他赶快回援。”溃退的伪军纷纷涌入炮楼,先后加入了战团,刘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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