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让贺兰牧给他一个好脸色看,但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好又粘着贺兰牧走到厨房。
贺兰牧看了他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走到餐桌边拿起放在那儿的塑料袋装着的鸡蛋灌饼咬了一口,另外一只手抻过餐桌椅坐下,又直接拿牙咬开了豆浆塑料袋的瓶口,也没插吸管,仰头往嘴里灌了口。
祝宗宁盯着贺兰牧扬起头喝豆浆的时候上下滚动的喉结,没话找话:“这个饼好吃的。”
贺兰牧咽下嘴里的豆浆,歪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儿跟看傻子似的,没搭理他。
祝宗宁再接再厉,顶着贺兰牧极其不友好的眼神,又往贺兰牧那边靠了一点,下巴快要挨着贺兰牧拿着灌饼的那边胳膊了:“我能咬一口吗?”
贺兰牧抬起胳膊把鸡蛋灌饼往嘴边送,有意无意地躲开了祝宗宁的靠近:“以前我吃这东西,你嫌弃的白眼能翻上天花板,怎么,现在又不嫌弃贫民食品不卫生,也不嫌弃是我咬过的东西了?”
祝宗宁心说那能跟以前一样吗?以前我想咬一口怎么可能挨骂,你早喂我了。
然而他敢想不敢说,委屈巴巴地看着贺兰牧,说:“我以后都不嫌弃了。”
但到底又觉得自己有点冤枉:“我以前也没嫌弃是你咬过的啊,我还亲你呢。”
贺兰牧侧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头古井无波,瞳仁颜色很深,就更显得凶相,且令人捉摸不透,祝宗宁看不出来贺兰牧心情怎么样,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但大概是因为太过紧张,他嘴巴不受控制,秃噜道:“现在你要让亲,也能亲。”
想跟你谈恋爱
“现在你要让亲,也能亲。”
这话一说,祝宗宁自己愣住了,贺兰牧本就风卷残云似的吃饭速度明显又快了点,三两口就把手里的鸡蛋灌饼给吃完了,而后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豆浆,起身的时候板凳在地板上划出来一些动静。
他把装豆浆和鸡蛋灌饼的塑料包装袋丢进垃圾桶,拧开水龙头草率地冲了个手,而后折身反悔,把祝宗宁从凳子上拎了起来。
他力气是真大,拎个祝宗宁跟拎小鸡崽似的。
祝宗宁被绊了个踉跄,发出“诶”的一声,喊贺兰牧的名字:“贺兰牧……”
贺兰牧几步就从餐厅走到了客厅,拎着祝宗宁的衣领把他丢进了沙发。祝宗宁摔得都有点找不着北了,极其狼狈的爬起来,脚还踢了一下前一天晚上被他踢倒在地的小马扎,正好磕到了脆弱的脚踝骨,立刻表情都扭曲了:“疼……”
然而贺兰牧就那么立着俯视着他,很冷静地问祝宗宁:“又想作什么妖?”
祝宗宁揉着自己被磕到的脚踝骨,停顿了两秒,没能博取到贺兰牧的同情,只好自己坐直了身体:“想跟你谈恋爱。”
贺兰牧未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接着语出惊人:“那行啊,脱 裤子吧。”
祝宗宁被惊到了:“啊?”
他看着贺兰牧的表情,感觉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确定地重复:“脱……裤子啊?”
可他总觉得贺兰牧那严肃冷漠的表情实在是不像在说他理解的那种事情,贺兰牧看着他那眼神没有欲望,倒像是鹰隼盯住了地面的猎物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以致命一击似的。
难不成……他理解错了?贺兰牧让他脱裤子……不是要打他吧?!
祝宗宁想起昨天晚上他耍小心思去霸占主卧的床那会儿贺兰牧打他那一巴掌,屁股肉都紧了紧,小心翼翼地看着贺兰牧,又补充了一句:“贺兰牧,你知道的,我怕疼……”
贺兰牧目光沉沉看着祝宗宁,对方废话连篇,但和他预料之中一样一点实际动作也没有,于是他“嗤”地笑了一声,转身要走。
祝宗宁长到这么大都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他没在意过别人高兴还是不高兴,可现在贺兰牧一个嗤笑就弄得他心里哆嗦一下,眼看又惹得贺兰牧脸色发沉,他赶紧站起来去拦贺兰牧,心想要是挨一顿打贺兰牧就肯跟他和好,那就打吧,一咬牙一跺脚,狠了狠心,说:“那,那你轻点……你,你别打脸……行吗?”
他一脸的视死如归,又说:“你打完了,能消气吗?”
贺兰牧是真没想到祝宗宁这个脑回路能想到这个方向上去,但索性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消气?祝宗宁,你觉得我在生气?”
祝宗宁什么也不敢觉得。
贺兰牧的眉眼长得其实非常有攻击性,祝宗宁被他这样盯着,有一种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暴露在野兽獠牙下的感觉。
他紧张死了,感觉下一秒贺兰牧的巴掌就要揍下来了,眼睛都不自觉闭紧了,可他只感觉到了贺兰牧靠近了一些,被那种熟悉的味道包裹了,甚至可以听见贺兰牧呼吸的声音,想象中的巴掌却并没有揍到他身上。
等了几秒,祝宗宁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问贺兰牧:“你没有生气吗?”
贺兰牧说还是那副表情,不答反问:“我因为什么要生气?”
祝宗宁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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