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枝醒来的时候将近中午,她并没有听见王妈喊她吃饭或者起床,大概是那个人又“贴心”吩咐过了。她的下体有些鼓胀疼痛,床单上凝结了可疑的固体,昨天晚上的疯狂还历历在目,房间内除了她却没有人。
祁柳大概是去学校了,宋依枝漫无目的地想,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呆在了那里,茫然失措。
突然她后知后觉地记起某些事情,脸色一变,冲进了卫生间里。
可惜已经什么都弄不出来了,宋依枝的脸白得更吓人,几乎是失魂落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恐怖得好像一个来人间索命的女鬼,身体上却还有刺眼的暧昧的痕迹,这一切都提醒着她,自己毫无顾忌地让祁柳内射了,并且没有做任何补救措施。
宋依枝讽刺地想起自己对父母的承诺,生一个孩子,难道要这样应验吗?
她强撑着理智翻出之前偷偷买的避孕药,吃了下去,尽管时效已过,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宋依枝攥紧了药盒,闭上了眼睛,强烈的心理波动让她的心脏无法抑制地紧缩起来。
祁柳对她几乎是了如指掌,也知道她事后都会吃避孕药,但那个恶劣的疯子选择了视而不见。
可是对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的情形对方乐见其成。一切只能怪她她被情绪掌控,没有防备,一时放松,才会沦落至今。
宋依枝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向来是眼角弯翘,自然含笑的,如今瞳孔却黑得发亮,像是深沉的潭水,蕴藏着不可告人的决心。
祁柳没怎么睡好就来上课了,困得直点头,胡优张扬地甩着她的金发风情万种地摇了过来,迟到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她竟然还颇为礼貌地喊了一声报告,引来了本不欲理会她的老师和所有同学的注意,包括昏昏欲睡的祁柳。
祁家的企业很有名,但祁柳没有参与公司管理,出面的都是祁槐,加之她不爱抛头露面,祁柳的身份并没有为人熟知,相反,她在大学里可以说是相当低调。
当然,如果没有胡优这个显眼包的话。
祁柳颜值气质虽然出众,但在一群大学生里也就稍微能让人多看两眼,让人印象深刻一点,但胡优则是一出场就要吸走所有人的目光,恨不得别人只看得到她,自从和胡优认识之后,祁柳也不得不被纳入了被广泛讨论和注意的风云人物之一。
“下次迟到就别坐我边上了。”祁柳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对着浑身精致到头发丝的胡优低声说道。
眼看着不少人都看向自己这边,而那个显眼包还旁若无人拿出书本,随意地翻开便开始照起了小镜子,祁柳只觉得心烦意乱。她叹了口气,只好将今天为了打瞌睡戴的鸭舌帽又向下压了一点,遮住了大半张脸,别开了脸,假装和旁边的人不熟。
“就你边上没人坐,我不坐这,坐哪?”胡优漫不经心地盖上了镜子,确定妆容完善之后,她才回话。
台上的老师为了稳定课堂,用力咳了几声,又提了几个问题让人回答,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回到了课程上,祁柳才又开始打瞌睡。
她懒得理胡优,胡优却不想放过她:“今天晚上有空吗?祁二小姐?”
在桌子下,胡优的手也不规矩地攀了上来。
“没空。”
祁柳挡住了她向某个地方进攻的手,淡淡回道。
“不仅今天没空,今后每一天都没空。”
胡优并不气馁,她的手收回了,身体却挨得更近,那软媚的声音像是狐妖在勾引落榜书生:“为什么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
祁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到了胡优的大腿上,并且已经探进了短裙内,她及时抽了回来,略带嘲讽地说道:“因为烦了。”
她的话让胡优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胡优不甘示弱,反呛道:“是烦我?还是有了新欢?”
祁柳不想回答她没完没了的追问,皱起了眉。
和胡优的开始本就是一场巧合,当初她们在一个酒吧意外遇到,便喝了几杯聊了几句,胡优趁着醉意贴了上来,不小心发现了祁柳的秘密,为了堵嘴,祁柳就把她带到了酒店里,准备等她醒来谈谈保守秘密的报酬,但醉醺醺的胡优却胡搅蛮缠地再度纠缠上来,还扬言不和她做就把祁柳的秘密宣扬得人尽皆知。
祁柳不堪其扰,她并不怕对方的话,但胡优实在太难缠,她被烦到无法脱身,便把人按在床上做了一次,做过之后,胡优才肯安静下来。
祁柳在一些秘密论坛上会约人date,过程极为保密,且不留痕迹,这也是为了省事,胡优对她来说是一种例外。
这之后胡优便经常来纠缠她,直到如今。
祁柳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恶劣和随性的人,她本不想再回应,却又突然想起什么,表情也变得轻松,她勾了勾唇,转而用另一种语气反问道:“和我纠缠不是什么好事,胡优,我确实有了新的乐子,可是被我当做乐子是很惨的你真的,还想要继续吗?”
你真的还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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