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提筷,刚想把方才那半截话略去,当做什么也没说,谁料一抬头却发现虞秋秋和褚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褚晏呼吸一滞,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紧接着,果不其然!“那个是咸的。”褚瑶出声提醒,而后将视线移向了虞秋秋,语气炫耀中还透了些鄙夷:“哥哥喜欢吃甜的糯米团,嫂嫂不知道么?”虞秋秋听到这话就笑了,笃定道:“你莫不是在说笑吧,夫君向来都不喜欢吃甜食的。”说罢,虞秋秋便又看向了褚晏,求证道:“是吧,夫君?”两人一左一右,俱是将目光盯紧了褚晏。褚晏:“!!!!!” 十月的最后一天, 宫里突然传出了皇帝病重的消息。顷刻间,朝野震动,各方势力都开始活跃了起来, 就连狗男人也开始早出晚归,具体在忙些什么不知道, 但很明显,这厮肯定是要从中去分一杯羹的,至于,他计划分的是哪一杯……虞秋秋眉梢微挑, 眸中略微带出了一些玩味, 而后,继续用自己的斋饭, 只是——她看着眼前的这小葱拌豆腐、清水煮白菜、以及腌萝卜条,到底还是叹了口气。真是吃得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了。身旁邀她来寒钟寺上香的几位夫人在闲谈, 语气很是叹惋, 就是这说的内容吧……“听说, 三皇子最近因为酗酒又昏迷过去了好几次。”“啧啧啧, 那牢里蹲了那么多年, 身体本来就不好, 这怎么还不悠着点?”“天可怜见的, 说起来三皇子也是命苦, 刚出狱好不容易要借着秋猎好好表现一番,谁料却发生了那档子事……”“可不, 后来费心费力把宣平侯捞出来,结果却是又竹篮打水一场空, 人直接失踪了,这可真是干什么都不顺。”“唉。”一夫人用手肘戳了戳一直没有参与幸灾乐祸的虞秋秋, 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三皇子是不是犯太岁了呀?”虞秋秋:“……”皇上膝下有九子,但如今还活着的却是只剩三个了,其中成年的更是就只有三皇子和七皇子。原本三皇子出狱,陛下又对其有扶持之意,假以时日未必不能与七皇子抗衡。但一场秋猎,三皇子的处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自己昏迷不醒,后来是陛下抱病侍疾没赶上趟,这一步落后,便注定了步步落后。光是身体遭受重创,此生注定无后这一条,就已经将其给判了“死刑”了,若是周崇柯还在,说不准还能将此事给瞒住,弄出个什么变数来。但偏偏周崇柯又在这关键时刻失踪了,那三皇子没了“军师”,自己的心灵和身体又遭受到了重创,一时间漏洞百出、可谓是不堪一击,这不,已经在府里自暴自弃醉生梦死好些天了。而促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看着还在等着自己发表看法的夫人,虞·太岁本岁·秋秋默默将口中的饭咽下,回之以微笑,深藏功与名。如今三皇子被踢出局,众人好像已经默认了七皇子会是最后的赢家。说起来,在座的各位夫人府上都是七皇子党的,因着褚瑶和七皇子有婚约在身,众人好像直接就把褚晏给划归到了七皇子阵营,连带着虞秋秋也被她们视作了自己人。但……虞秋秋是早就知道狗男人计划的,坐在这群人中间,就莫名有种是内鬼的感觉。虞秋秋看向窗外那飘落的树叶,唇角微勾,有点刺激!她喜欢。用完斋饭,众人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又去大雄宝殿跟着僧尼诵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经书,美名其曰为皇帝祈福。虞秋秋:“……”嗯……今日这活动。总结下来,用四个字那就是——猫哭耗子。用六个字,那就是——聚众猫哭耗子。这一个个双手合十虔诚祈祷,那表面功夫做的,不知道的百姓,说不定还真以为她们希望皇帝福寿万年呢。诵经结束后,众人本着来都来了,打算去捐点香油钱再走。可还没到那登记处,走在虞秋秋前面的几位夫人却又突然齐齐调转了头,簇拥着虞秋秋就要往反方向去。“算了算了,这香油钱还是改日再捐吧。”虞秋秋挑眉,这是看见什么了,怎么都一副替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她有些好奇,伸长了脖子向往后望,可几位夫人却挡在了她后面,将视线遮蔽得严严实实。无法,虞秋秋只好被她们推着往前走了,之后临到转弯时,虞秋秋趁众人不备回望了一眼。今日坐在那功德箱旁边负责登记的是个尼姑,那尼姑生得很是英气,虞秋秋望过去时,那尼姑正巧也在看她。两人视线相接,虞秋秋脑海中几乎立时就蹦出了个名字——唐国公府嫡女,断尘师太唐淼。“嗯?”
虞秋秋眼底闪过了一丝兴味,那不就是狗男人传说中的白月光么?依照狗男人的说法,他似乎和唐淼没什么旧情,但从众人这反应来看,事情似乎又没那么简单。上次她在户部尚书府里同她们打叶子牌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提到唐淼众人就噤若寒蝉了。这其中,分明是有故事啊!虞秋秋指尖微动,面上什么异样也没露出来,同众人一块下了山。回到府里,这些天都见首不见尾的男人,今儿居然早早就回来了。“我今天和卢尚书夫人她们一块去上香了。”虞秋秋道。说完还紧盯着褚晏的神情看了会儿,谁料这狗男人听了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连眼神都不带丝毫波动的。——“什么情况,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狗男人居然不怕我露出马脚?”褚晏手放盆里正在洗手,闻言垂下的眸光微闪了一瞬,而后又接着慢条斯理地拿起帕子将手擦干。他回身定定看了虞秋秋一眼,几番启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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