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横竖我也没什么正经差事,闲得很。”
忠顺王却道:“走走走,我送你出去。”马亭自然是明白他什么意思,便也不推辞,跟着他一路往外走,果然在二门外见到了西宁王的车,他便道:“行了行了,王爷快请回吧,再往前送,就到您送殿下的门了,这不合规矩。再者说了,西宁王已经到了,我一个小辈,可不敢耽误你们的正事。”
西宁王笑道:“这不是治国公的孙子么,都长这么大了。”
马亭又与二王寒暄了两句,便忙不迭地跑了。
西宁王见到马亭,自然也猜到刘遇定是来过,一问果然如此,便道:“太子殿下平易近人,这出行的排场也够省的了,我来这儿的时候,一路上小摊小贩还是我们家管事的安排着撤的,殿下宫里的人竟没清路么?”
忠顺王笑道:“之前就跟我说了,说人家出摊也不容易,有的就靠这一天的买卖养家糊口呢,为着他来一趟,累得人家半天做不成生意,不值当。听了他那话,我这几天进进出出的都从后门走,就怕别人说,连太子殿下都不扰百姓,你还能比他排场大?这么小心了几天,昨儿个还被皇上夸了,说我体恤百姓,哪儿敢捞功呢,还不是不敢越过那位小祖宗。”
他这话就是故意找茬了,西宁王听得浑身不自在,偏又不知怎么反驳才好,便“哼”了一声:“虽是如此,忠顺王还是小心些,毕竟太子殿下金贵无匹,要是街上那些商贩有歹意的,殿下哪儿擦着碰着了,你可有嘴说不清了。”
都是成精的狐狸,谁还
听不懂?忠顺王冷笑了一声,也不言语,请西宁王进屋,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地问:“西宁王这次过来,大约还是为了荣国府的事儿?”
西宁王道:“忠顺王这话说的,像是我成天没事做,就盯着荣国府似的。”便把广阳府理事尹嵘峥翻案的后续事儿拿出来问,忠顺王道:“此事原是周相负责的,只是事关广阳府亏空一案,太子殿下也过问了,如今到我这儿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定了,前因后果清晰得不得了,我直接宣了就是,白捡一名声,以后要是有人说,尹大人翻案是我主持的公道,那我可受之有愧。”西宁王笑道:“你又何必谦虚?谁不知道自忠顺王到了御史台,不过数月,已办成几起大案?尹大人之前告发甄应嘉的事儿,也有了定论了?”
忠顺王摇头笑道:“这个可不敢说。”
西宁王道:“我先前奉皇上之命巡查湖北,当时尹大人告甄应嘉,就是告到我这儿来的,如今这事儿悬而未决,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晓得你守口如瓶,只是连我都不能说么?”
忠顺王大笑道:“你还是问问我荣国府的事儿吧!起码那个我知道点细枝末叶的,尹大人的事儿,我是真的摸不着头脑。”
西宁王笑道:“荣国府的事儿有什么好问的?如今明珠族姬在帮她外祖母家的表姐打官司,京里还有人不知道么?都说李大人如今在拖着等荣国府的案子判下来,才敢去判那两个案子呢。这不就是说,荣国府的事儿差不多定下来了?况原本就是北静、南安他们在忙,我不过就是被拉着打打下手,倒没他们那么交情深厚。”
和荣国府的交情不如北静王和云嵩深倒可以说是真的,可西宁王哪里是给人打下手的角儿?忠顺王见他不动声色地提醒自己明珠族姬到底是荣国府的外孙女,心里暗自觉得好笑,道:“西宁王慎言,这话要是被人曲解了,就像是李方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判似的,要是传出去,他还是不要在官场上混了。”
西宁王苦笑道:“昨儿个我还和北静王说呢,他与那荣国府的贾宝玉年纪差得不大,说起他来,平时只有夸的,说是个又礼貌又标致的好孩子,后来听说他得罪到你头上,他也没当回事儿,想着宝玉又胆小又怕事的,哪儿能犯什么大错,现在却头疼了。”
忠顺王给他让了杯茶,撇了撇嘴角道:“北静王要真这么说过,我可就要去和他理论理论了。荣国府能有今天,难道是因为他贾宝玉得罪过我?那不是他家老的老,小的小,贪污枉法,杀人圈地导致的?不去怪他家长辈,倒怪起我来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把那堆房契、利银塞到他家屋里的?我让他们家□□掳掠的?谁不是听皇上的吩咐办差呢,就因为他以前得罪过我,就说是我要害他们了?”
西宁王忙道:“忠顺王此言差矣,北静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他哪里会是这个意思,不过长辈再混账,和小孩子关系也不大。”
“祸不及家人么?”忠顺王笑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他家的事儿难道不大?我前一阵听辅国公说,他家的事儿虽多,可也是常态的时候就想问了,莫非你们家也抢了民女,还是给好好的人家头上安个官司,把人弄死了,就图几把扇子?还是也在国孝里头宠妾灭妻了?这么多事,随便挑出两件来,都是蔑视国法的大罪,西宁王要说祸不及家人,我也没法反驳,可当年上皇在的时候,齐家不是诛三族了?当时他家小孙子才满月,也没见西宁王替他家孩子求求情。”
西宁王讨了个没趣,道:“齐家那是犯的谋反的大罪,能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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