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怡扭头看徐充容道:“担心也不用论资排辈,怎么会轮得到或轮不到呢?”
徐充容笑笑:“嗯,慧慧说的是,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皇上看不见,也想不到。”
庄书怡没有即刻接话,将手中最后一点鱼食全都撒进水中,看鲤鱼们抢食过后,才趴在栏杆上,扭头对徐充容道:“担心便是担心,是自己心里的感受,怎么会是多余呢?”
徐充容看着庄书怡笑出声来:“你呀,这是太年轻,也没被辜负过,才说这样的话。”
庄书怡想起徐充容先前说的话来,抿抿唇问道:“皇上辜负充容姐姐了?”
徐充容但笑不语,一颗一颗地往水里丢鱼食。
徐充容后来也没说皇上是怎么辜负她的。她走后,曲茹静道:“婕妤不要太在意徐充容的话。”
庄书怡没应声,春雪在一旁附和道:“茹静说的没错,这徐充容总是在说些怪话,婕妤莫要受她影响。”
“我才没有。”庄书怡趴在栏杆上,闷闷地道。
晚膳过后,庄书怡没有像前些日子一样,早早地歇下。她先去小花园转了一圈,看看她才种下去的花草,又到秋千架上坐一会儿,天黑了便到书房去,捣鼓一下这,又摸一下那,就是不提要歇下。
春雪几个挤眉弄眼,背地偷笑,也不戳破她的心思,只小心地伺候着。
眼看到了平日皇上该赐浴的时分,春雪几个见庄书怡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终于,安泰殿的小太监来了,一到凝萃宫门口便唱宣,赐浴庄婕妤。
庄书怡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小声嘀咕:“我这都要歇下了。”
春雪几个憋着笑,道:“婕妤,快去吧,别叫皇上等急了。”
庄书怡走到铜镜前,看了眼自己,才出寝宫。
安泰殿内,经过高良的反复劝说,萧承熠才松口同意让庄书怡过来。主要是他今日一整日饭食用得少,高良实在是担心。
庄书怡被带入暖阁,沐浴过后来到寝殿。
高良一见她来,眼睛便笑弯了,将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全都打发走,自己也跟着离开,将寝殿留给皇上和婕妤两人。
庄书怡来到床边,却只在床尾站着。
萧承熠先是闭眼装睡,以为庄书怡会直接到床上来,没想到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在床尾站着。
萧承熠心下叹气,人不动,也不睁眼,只轻声道:“还不过来。”
庄书怡这才走近几步,来到床头,看着床上的萧承熠,又不动了,也不说话。
萧承熠觉得自己败给她了,睁开眼刚想说话,却见庄书怡已经红了眼,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她眼睛一眨,一大颗泪珠子便滚了下来,接着另一侧也滚下泪来。
萧承熠一时慌了神,忙想坐起身,却被庄书怡又扑倒了回去。
这可是实实在在,没一口肉白吃的庄书怡,本就病弱的萧承熠,差点又晕过去,而且幸亏枕的是软枕,若是瓷枕,只怕头也要撞到。
萧承熠无奈地笑了两声,抱住庄书怡轻哄:“是我不好,叫慧慧担心了。”
庄书怡一边哭一边道:“哪轮得到臣妾担心。”
萧承熠一愣,这话从何说起?她轻抚庄书怡的后背:“怎么轮不到,你可是我的慧慧。”
“反正臣妾的担心是多余的,皇上看不见,也想不到。”庄书怡又道。
萧承熠这会儿有些懂了,但他也感到意外,没想到庄书怡会说这样的话道:“这是怪我这些日子……没去看你?”
庄书怡压在萧承熠身上,他说话都有些吃力,但他又不舍得推开她。
庄书怡也察觉到了,她又坐起身,抹了把泪道:“人没见到,诗也没有。我功课都落下好多天。”
萧承熠坐起身,靠着软垫,笑得停不下来,最后叹道:“你不是被皇后罚了抄宫规?我怕你累着,想停些日子,等你抄完。”
“早就抄完了。”庄书怡道。
“嗯,是我疏忽了,明日给你写。”萧承熠笑笑,拉过庄书怡的手道,“就为这个哭了?”
庄书怡将手收回,看看萧承熠,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小嘴也撇成一条线:“是不是臣妾伺候得不好,不管用了?皇上才又病倒了,也不见臣妾?”
萧承熠见庄书怡这般模样,五脏六腑都要化成一摊水了,他上前将庄书怡搂进怀里:“小傻瓜,正是因为没见你才病倒了。”
“那皇上为何不见臣妾?”庄书怡哭道。
萧承熠吻掉庄书怡眼角的泪,呢喃道:“怕自己太喜爱你,怕太离不开你,怕伤害你,还怕让你失望……”
庄书怡听了萧承熠的话,一时忘了哭泣,愣在萧承熠的怀中,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萧承熠的话重重地压在庄书怡心上,她泪眼婆娑地与萧承熠对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叫她看不懂皇上复杂的眼神,但她知道,那眼神里有对她的喜爱。
“好了,莫要再哭了。”萧承熠用衣袖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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