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春雪掩嘴笑:“您看您枕边是何物?”
庄书怡扭头一看,枕边摆着一个锦盒,她拿起锦盒,打开一瞧,随即发出惊呼之声:“好精致!”
她拿起盒中的牙雕同心球,又赞叹一声:“真好看,好厉害的雕工,这是哪来的?谁给我的?”
春雪知道昨夜皇上未叫醒自家婕妤,笑道:“除了皇上还能有谁,皇上昨夜来过,卯时才离开的。”
“哎呀。”庄书怡脸越发红了,原来那些并非是梦,是皇上真的来过了,皇上又在她睡着的时候让她侍寝了。
不过这次,她有点感觉呢,不疼,还有点舒服……想到这,她不光脸红,耳朵、脖子都跟着红起来。
素香道:“婕妤,皇上送您的这个叫同心球,是前朝雕刻大师之作,很珍贵。”
庄书怡手托着那牙雕同心球,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心里实在是喜欢。而且这球名字也好听,同心球,同心……永结同心。
“婕妤,该起身去凤仪宫请安了。”青竹道。
庄书怡应了一声,宫女们忙碌起来,更衣时,庄书怡和宫女们都发现,她心口又多了几处淡淡的红痕……
庄书怡脸上的红晕才消掉一点,又迅速泛起,直到她人到凤仪宫都没彻底消退。
昨夜皇上虽是半夜去的凝萃宫,但深宫的黑暗中,总藏着一些看不见的眼睛,宫中许多人都知道昨夜皇上又宠幸庄婕妤了。
尤其当妃嫔们看到庄书怡时,她粉面桃腮、眼含娇羞的模样太过惹眼。
皇后看到庄书怡时,心下一愣,觉得她似乎越发动人起来,那神态叫她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与裴筑相恋时的自己。
一众妃嫔目光落在庄书怡身上,饶是她憨些,也能感受到她们其中一些日目光中的嫉妒。
坐在庄书怡上手的潘婕妤便酸溜溜地开口道:“同样是婕妤,只有庄婕妤住凝萃宫,便是九嫔也比不上,皇上也太偏心了,皇后娘娘,您该劝劝皇上。”
潘婕妤娘家家世显赫,平日里也是有些跋扈的,只是进宫以来一直没有侍寝过,眼见庄书怡一个乡下找回的庶女如今受这般宠爱,心下早有不忿。如今终于忍不住了。
皇后还没开口,德妃便先道:“那是皇上赏赐的,庄婕妤侍奉得好,你若侍奉得好,皇上自然赏你。”
潘婕妤拧着身子:“臣妾只是觉得这不合规矩。”
“你和皇上讲规矩呢?皇上就是规矩。”德妃冷声道。
皇后见德妃这样维护庄书怡,心下有些意外。先前只是听说淑妃与之交好,倒不知德妃什么时候也与她好了,莫非是因为吃了她一碗面?
皇后看看庄书怡,开口道:“庄婕妤侍疾有功,太后和本宫都看在眼里的,这次是例外,不许再多言。”
潘婕妤见皇后也这样说,只有垂首应了声是。但心里到底觉得带着气,从前皇上总是发落伺候的妃嫔,她心里还庆幸自己没入皇上眼,如今见皇上对庄婕妤这样好,她又觉得自己也行。
庄书怡对突如其来的发难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被皇后和德妃挡回去了。不过这事到底在她心里起了小小的波澜,在坐的都是皇上的妃子,皇上的女人。庄书怡再次想起进宫时受到的教导,谨记自己后宫所有妃嫔中的一个。
皇后借着此事,又规训了众妃嫔们一番,便叫她们散了。
庄书怡出凤仪宫,淑妃和德妃都在等她,她忙笑着上前与她们一起离开。
妃嫔们前脚离开,皇后便接到了家里给她递来的信。
看过信,皇后变了脸色。
“娘娘,您怎么了?”明月见状问道。
皇后近来很不好过,曲家涉及京中大案,太后与皇上闹得越发不合,家中这会儿还递信近来叫她劝皇上从轻发落曲家。但据她所知,这次确实是曲家做了恶,涉及多条人命。
在她看来,只管把作恶的曲家人交出去,该杀杀,该打打,这样的人留在曲家难道不更是祸害!偏生爹娘和太后都不这样想。她夹在皇上、太后、曲家和妃嫔之间,觉得处处受气,没一样顺心的。
“去懿和宫。”皇后起身道。
皇后到懿和宫后,没见到太后,宫女说太后身子不适,正歇着。皇后说要侍疾也未得见。
皇后手中还捏着家里给她的信,如今太后不见她,她一时慌了神。
出了懿和宫,皇后觉得太后应该是故意不见她的,就像她把后宫交给自己一样,她想让自己独当一面,成为下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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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二十六,德妃二十岁生辰。
庄书怡带着春雪和青竹两个去芳怡宫,她还没走到芳怡宫门口,便听到里头呼呼喝喝的声音。
“里面在做什么?”庄书怡好奇。
芳怡宫,宫门大开,只见院子正中央,三位“女侠”各持木棍一根,以三足鼎立之态,互相警惕观望。
眨眼间,便见一身劲装短打的德妃提棍而上,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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