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仰着头道:“悦来酒馆酒还没喝,也?不知道老板娘给我们留座了没有,我们赶紧过去吧。”
秦星原出来一趟就是惦记着悦来酒馆的那口酒,听到楚阑舟这小?祖宗终于决定要去,表情?缓和了许多,不再管还跪在地上的小?男孩,牵着楚阑舟就要出门?。
小?孩的衣衫实在单薄,白日里有些阳光照着还好,到了晚上没了阳光,恐怕更冷。楚阑舟看他?淡漠的表情?,不免联想到了念虚宗那个还不曾理过自己的冷漠小?道君,恐怕宴君安年幼时?也?是这般模样,还没往前走几步,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秦星原挑了挑眉,但没说?话,依在亭子角落等她。
楚阑舟站在原地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身宴君安同款素白色的长?衫,借位装作是从旁边布袋子里掏出来的,走上前披在了小?男孩的肩膀上。
小?男孩蹙了蹙眉,不解地看着她。
好家伙,更像了。
感觉下一秒就会开口:“这位同门?,请你让一让。”或者“公主是用来形容女?子,我不是公主。”
楚阑舟站在原地憋笑,憋得眼圈都红了,甚至掏出了怀里的留影石,悄悄录了起来。
录回去,宴君安要是再不理她,她就当着他?的面?嘲笑他?。
秦星原看她越做越过火,怕她玩脱了,无法收场,忍无可忍走上前,将她拽了出去。
楚阑舟一步三回头,最后临别之际将给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带的栗子糕连带着藏在怀里的汤婆子一起给了他?。
小?男孩捧着一大堆东西,眼神透露的迷惑愈深,到了最后已经演变成了麻木。
他?抬起头,眼睁睁看着楚阑舟的身形远去。
……
悦来酒馆,老板娘果然没有忘记给他?们留座。
楚阑舟和秦星原没有去包厢,而是坐在偏僻的角落里,毕竟喝酒就是要热热闹闹的喝。酒馆嘈杂,也?不会有人?特意跑去听他?们两个人?说?话。
楚阑舟一手?捧着个酒坛子,一手?握着留影石傻乐。
秦星原看她醉得要把酒壶往领口灌,看不下去伸出手?将酒坛子夺了过去:“我还以为你要把储物戒一起给他?。”
“那不至于。”楚阑舟捧着手?里的留影石,咯咯咯乱笑,“他?好歹也?配合我拍了那么久,那些东西算是给他?的辛苦钱。”
“你把栗子糕给了他?,回去关月估计会闹你。”
春花宴过去后色天色已晚,鹰沙城的市集早就闭市了,他?们紧赶慢赶也?没买到最后一笼栗子糕。
楚阑舟去参加春花宴已成惯例,秦关月年年盼着楚阑舟给她带栗子糕,还要同他?人?攀比楚阑舟给谁给的多,这次更是一早就缠着嘱托秦星原要他?提醒楚阑舟给她多买些。
秦关月被家里人?娇宠惯了,缠起人?来亳不知分寸,秦星原想到回去后秦关月的反应,就觉得脑袋疼。
楚阑舟倒是一点都不能?和他?共情?,而是一本正经道:“栗子糕可以明年再吃,宴君安的笑话比这个难得。”
秦星原喝了口酒,皱眉道:“你要是实在气他?抢了你的名?次,我去找几个人?把他?绑了打一顿。”
内门?弟子中看不惯宴君安的人?很多,纠集起来不算麻烦,到时?候将宴君安蒙了眼拖去巷子里打一顿,他?也?认不出来打他?的人?是谁。
楚阑舟笑了笑:“不用你出手?,我到时?候亲自收拾他?。”
要知道上次楚阑舟说?亲自动手?的时?候还是撞见了一个小?弟子说?楚苑太傲,易催折,楚阑舟跟了那小?弟子整整半月,直到最后那弟子实在受不住哭着道歉才收手?。
宴君安毕竟是宴家人?的眼珠子,秦星原担心楚阑舟把他?惹急了他?回去告家长?,忍不住多问了一嘴:“你打算做什么?”
“放心吧,不会过火。”楚阑舟笑了笑,脸上一片红,也?不知是喝得太醉还是什么别的原由,
“我上次偷看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他?洗澡,他?已经整整三日不肯和我说?话了……我拿这个逗逗他?。”
“!什么……”秦星原没忍住,将手?里的酒坛子砸到了地上,哐当一声砸得粉碎。
这个声音有些大了,周围人?忍不住向这个方向投来视线。秦星原朝着四周望了望,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小?声道:“你还看了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他?什么时?间不选偏偏要选在我来的时?候洗澡?”
一提到这事,楚阑舟就想起当日自己在书房遍寻寻不到人?,疑惑翻进偏室之时?听到的水声,耳根都连带着一起红了,但嘴上还在强词夺理。
秦星原想了想楚阑舟向来霸道的作风,诡异地觉得楚阑舟说?得不无道理。
他?顺着楚阑舟的逻辑,劝慰道:“不能?怪你,都怪他?……把、把握不好洗澡的时?机。”
饶是秦星原同楚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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