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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还得顺路安抚炸毛系统。
【宿主这样做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秦星原是秦家人,他刚刚带我去找家里人借钱。”楚阑舟很不满意系统的说辞,“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事怎么能算抢呢?”
……
“修建寺庙想必要花费不少银钱。”穆愿心有些关心的开口,“我们虽然身上的灵石不多,但也可以凑上一凑。”
“不用……”她刚刚抢过了。秦三百捂着自己的钱袋,心想。
身上的钱比这三小只所有钱加起来还多的楚阑舟显然没有那么变态,辞了行就打算带岁首离开。
岁首这身份,若是真的跟着他们进了念虚宗估计得被当成妖物除掉。
这三个便宜收来的“小徒弟”也没什么用处,自然是该回去回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道理是这样说,但是她看着依旧跟在自己身后的宴君安,陷入了沉默之中。
自上次拒绝他之后,他瞧着自己的目光都仿佛含烟带水,如泣如诉,楚阑舟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人眼神里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情绪。
正如此时,宴君安正端坐在房中,却也不直接看楚阑舟,而是悄悄的一眼一眼的瞥着她,目光哀伤至极:“阑舟,你不带我同去吗?”
楚阑舟被他一声声阑舟叫得头皮发麻:“你且清醒些。”
你可是念虚宗的小师叔啊,你走了念虚宗要怎么办?
念虚宗议会堂空置许久,鲜少有这般热闹的时候。
各大家主、长老们齐聚一堂,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商讨楚阑舟于石溪镇现身一事。
“悯川已和平百年,楚阑舟这一出世,怕是要引起不少波折。”
“不如就举办一场大比,让那些小辈们都操练起来,省得魔头真以为我修真界无人。”
几个长老义愤填膺的述说着自己的意见,声音嗡嗡嗡响彻整个议会堂,时不时还要转头寻求掌门的认同:
“掌门,你可知这楚阑舟此时现身,有什么目的啊?”
念虚宗掌门摇着折扇,面带微笑,闻言微微颔首,也不说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样。
实则他藏在袖口下的手早就握紧了拳头。
整天问他有何目的有何目的的,他又不是玄星阁那群算命的,也不是楚阑舟肚子里的蛔虫,楚阑舟想做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
要不是修者的皮相不会老去,他准要被最近的烦心事折腾出不少皱纹来。
掌门在心里叹气,嘴上就想开编,话还未出口却被一道女声打断。
“我听族中小辈说,楚阑舟正在四处物色合适的庙宇,许是看破红尘,想要出家。”
说话之人正是秦家家主秦关月,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把磨好了的锋利地刀,令人不敢与之相争。
这话十分离谱,若是旁人说兴许会被赶出去,但从她口中说出,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掌门张了张嘴,想去接她的话。
“绝无可能!”长老慷慨陈词,先掌门一步开口说道,“楚阑舟怕是想借出家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此子必有大阴谋!”
很好,接下来都不用自己开口了,掌门闭上嘴,接着淡定摇扇子当看客。
几位长老家主争得焦头烂额,从石溪镇吵到苄州,又吵到先前受袭击的几家。虽是始终吵不出一个结果来,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结论,楚阑舟只是假借出家名义,实际上是在挑衅整个修真界,给正道下战书。
长老刚辩完一个回合,喝口茶还想再辩,余光却瞥到了坐在首位的宴君安。
宴君安正垂眸把玩着从手腕上取下的琉璃佛珠,眸光浅浅,并未分给在场任何一个人,像是周遭纷扰都与他无关。
长老正争辩得口干舌燥,眼见有如此懈怠之人,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奈何对方还偏偏比自己的地位高上不少,打不得骂不得,他只能阴阳怪气高声道:“不知尊者有何高见啊?”
这人在会议上一言不发,长老以为他没什么要说的,却没想到宴君安却是认真思考起来:
“楚阑舟如今是魔尊,位高权重,也可以说是万人之上了。”
长老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正邪不两立”
宴君安并没有被长老的大嗓门打断,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整个议会堂的人都因为他开口而安静下来,是以他的话能够清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若是想探查她的目的,在世家之间有一个很常见的做法。”
“什么做法?”长老虽然也出生世家,却是没听过什么常见做法,连忙问道。
宴君安慢吞吞将佛珠带回手腕上,嘴里吐出两个字:“联姻。”
啪嗒。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眼下周遭皆是一片寂静,是以这声响格外引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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