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郁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大脑袋。
他侧着小脸挤在枕头上,薄薄的脸蛋显得也圆了些,看着就像是两颗白白软软的包子,叫人牙痒痒。
这是在认出蒋聿泊之前,彻底看清人之后,小时郁停顿了一下,小嘴立时扁了起来,浅色的瞳仁也满上水雾,两只小手握着小拳头,紧攥着被子,秀气的小鼻子抽了抽气。
蒋聿泊瞬间僵住:“喂、喂,你干什么……”
他还都没下手呢!
时郁怎么又要哭了!——最要紧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
尤其是应该是冰块一样的时特助大人,一但时郁要哭,他就只有傻了的份。
时郁为什么会哭啊!他明明什么都没干!
瞧着小时郁要抽噎起来的模样,蒋聿泊干巴巴的放下手,忽然脑筋一动,亮着眼手忙脚乱的照着小时郁的被子拍下去。
他们是这么哄小孩睡觉的吧?没错吧?
蒋聿泊全神贯注,“凶恶”的拍打着自己。
在时郁的眼里,就是怪人正在打他。
时郁本来又困又有些怕,被“打”了,又生气起来。
他憋着一股气,有点艰难的翻过身,抱住眼前晃动的那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手,小脚蹬着蒋聿泊的胳膊,啊呜一口咬上去。
“啊——”
小霸总发出一声惨叫。
时郁像个小抱抱熊一样,嗷呜着吊在蒋聿泊胳膊上,大眼睛还沾着泪花,但是却十足的凶悍。
眼看着怪人气呼呼的抬起手,小时郁咬得更紧了,他害怕的闭上眼睛。
在福利院也是这样的,大孩子想要小孩子的零食,文具,就要来抢,如果不反抗的话,那就要一直被欺负。
他要来揍自己了!
这样想着,小时郁也没松口,小手盘得更紧了。
蒋聿泊差点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天知道这小不点号码的时特助大人怎么会有这么锋利的牙!比被螃蟹钳子夹可能也差不多了。
而且小时郁像颗兔球一样挂在他手上,他连甩都不能甩一下。
蒋聿泊脸色黑黑的。
就时郁的这副小身板,晃一晃摔到床上他都可能会哭得更大声。
蒋聿泊是受够了再看到他哭,
是因为烦,绝逼是因为他烦,才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喂,松开。”
耳边响起小少年暴躁的声音,小时郁耳朵动了动,顽强的与坏孩子抵抗。
可是他等着的挨揍却一直没来,反而后背重新落回了软软的大床上。
有了着力点,小时郁睫毛颤抖了一下,紧紧眯着的大眼睛睁开一条缝。
坏人凶巴巴的脸正好在他眼前,还伸着手。
是要打他了吗。
时郁心头一紧,小脸变得越发冷酷,哆嗦了一下,闭上眼睛,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却咬得紧紧的。
“你这人,属小狗的吗!”
都睁开眼了,还不松口!
蒋聿泊恼怒的说道,他晃了晃被时郁的两排小白牙咬住的胳膊,吊在他胳膊上的小时郁跟着左摇右摆的扑棱起来,明明看起来是个可爱的小包子,可实际上却有大大的执拗脾气。
蒋聿泊捏住他的脸,才叫小时郁撅起小鸡嘴,把自己拯救出来,胳膊上也留下一圈完整的牙印。
蒋聿泊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印,愤愤的像捏鸭子玩具一样捏了捏时郁的脸。
他又不敢做别的——动一动这家伙就要哭。
简直比时特助还难搞!
时郁被他捏着脸,怔了一下,扁起嘴巴,挥着小胳膊奋力开始反抗。
但是他被讨厌的坏人按得结结实实的,还被捏住脸,爬都爬不起来。
时郁憋红了小脸,使力了小几分钟,不但没推动超级无敌大坏人,蒋聿泊还沾沾自喜起来,他举着牙印小胳膊,自高而下的俯视着像被蜘蛛网缠住似的小孩,喜气洋洋的说:“你跑不掉的。”
蒋聿泊高兴极了。
整个国瑞集团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时特助冷静自持的程度堪比机器人,而与他作对的霸总大老板的人生唯一乐趣就是作弄他,惹时特助生气,再倔着脸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事后是怎么关起门伏小做低才把人哄好。
蒋聿泊当然不会承认,事实上他最讨厌见到时郁对他与对别人一个模子的样子,然后就会下意识的想方设法的把时特助弄生气。
因为除了生气,时郁对他根本不会有其他的情绪,他只会进退自如,冷静守礼,所以蒋聿泊遇见小时郁哭,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
只是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盯着被他制住的小时郁,得意洋洋的同时又开始心痒痒起来。
他反正是要欺负时郁的,捏一下脸怎么了,有点好捏再捏一下也不过分吧?
小时候的时特助大人就像一颗小布丁,整个人都白白q弹的,头发卷卷的,大眼睛比杏仁还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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