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泊与时郁的关系很差,一是因为蒋聿泊在最狂的时候被老爷子定下这门婚事,根本不服气。二则是因为这位时特助与他们圈子内的人完全不同。
极度自律,极度刻板,或许这中间还有蒋父的“授意”,总之在与蒋聿泊的婚姻之中,大到集团会议时一起出席的时间,小到连蒋聿泊晚上几点回家都要管。碍着蒋家老爷子的“脸面”,蒋聿泊这几年还算配合,至少两人没有闹得太难看。
男人扬了下胳膊,看了眼手表,刚刚假装出来的凶恶又没了,他咳了一声,放下手,状似不在意的说:“我就先回去了,不然一会儿他肯定又得来接我,大张旗鼓的。”
陈学屹恍然大悟的说:“我差点忘了,时特助也在这边出差。”
他拍了拍蒋聿泊的肩膀,劝慰道:“要我说人时特助这两年对国瑞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不要做的太难看。”
蒋聿泊敷衍的答应了两声,郑义也撂下东西起身,接嘴说了一句:“也就是时特助管得太多,不然老蒋早跪倒在时特助的西装裤下了,老实的一批。”
这话是有点根据的,毕竟蒋聿泊二十来岁的时候连他父亲蒋董事长和母亲沈大夫人都管不住,可突然来的一个结婚对象时郁,却像是打蛇打七寸,一打蒋聿泊一个准,拿捏得轻轻松松。
这要光说是因为看在蒋父的面子上,连蒋聿泊自己都不能信。
蒋聿泊闻言有点炸毛,他冷笑了一声,指根点在茶几面上,发出一点刺耳的威胁声音:“瞎说什么呢。”
明明是他不和时郁计较!
就时郁那纤瘦的身板,他动一下都算都算他蒋聿泊胜之不武,时郁人又冷,脾气又差,他早已经忍够了,要不是看在他一点儿也离不开他的份上,他早早就签了离婚协议书!
……
除非时郁做小伏低,别总是冷着脸让他滚,他说不定还会改变一下想法。
蒋大董事黑着脸想着。
“嗡嗡嗡”
正想着,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一屋子三个男人都冷静下来,低头看过去。
瞅见屏幕上巨大无比的“时郁”两个字,蒋聿泊难看的表情舒缓下来,他往沙发上一靠,手臂上结实的筋肉透过黑西服,舒展在沙发把手上,他略有些得意的朝郑义两人看了一眼,接通电话,语气自觉变得不耐起来:“怎么?拍卖会刚结束——”
“喂?额,蒋总,我是小金,时特助今天下午六点的飞机,直飞a市,让我通知您一声拍卖会结束之后您自己直接回酒店就成。”
小金是时郁的助理,他擦着汗,讲话的语气十分小心翼翼。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下一秒,猛得响起男人愤怒的声音,小金捂住耳朵,欲哭无泪的看向身侧的年轻男人。
男人身材恰到好处的纤瘦,一双纤长的手交叠在浅灰色西装勾勒住的单薄腰身上,露出淡淡的青色血管,左手无名指上带着的银色戒指闪着些微的暗光。
他闭着眼,睫毛透过候机室的光线,在眼帘映衬出一轮长卷的暗影。
时郁的皮肤白得过分,灯光一照,好像透明的一样,唇瓣也只有淡淡的颜色,只有一头碎发,带着一点浅棕的稀薄颜色,整个人仿佛是陈列在玻璃展台上的易碎品。
可此时小金却没心思欣赏顶头上司这件珍贵的缪斯艺术品,他试图让电话里的大老板保持冷静,但显然蒋聿泊并不能冷静下来。
这可是在港城!
就在刚刚还有一个小明星给他递帖子!时郁就这么一声不吭的飞回a市?!
“你让他接电话!”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电话中炸开,小金捧着手机,仿佛捧着烫手山芋,他求助的看向时郁。
时郁是来收拾烂摊子的,国瑞产业遍布海内外,今年董事会拍板决定着重发展亚太市场,港城这边最为关键,也最为棘手,可又没有到动用集团核心领导层的地步,所以时郁作为一把手不得不出面,为了了解分部情况,昨晚熬了整个大夜,今天早起又参加分部集团会议与那帮老地头蛇勾心斗角,下午才刚刚结束。
青年疲惫的按了按眉心,睫毛撬开,露出半扇浅色琉璃似的眼珠,他接过小金手中的电话,苍白纤瘦的手腕显得墨黑的手机壳更幽亮了。
“喂?”
青年沙哑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蒋聿泊的脸色本来是黑漆漆的,听到时郁的声音,粗长的剑眉瞬间就拧起来了,不等他说话,青年那头咳了两声,紧接着又用语气凉凉的声音说:“早点回酒店,不要超过十点,应酬了的话叫代驾。”
谁要听他的话!
蒋聿泊握紧手机,立马冷笑了一声,他翘起腿重新靠回椅背上,阴森森的开口:“晚上开庆功宴,回不去。”
“哦对了,”蒋聿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补充道:“运营请了几个歌手助场,你记得批一下。”
他在“歌手”两字上咬牙切齿的强调。
时郁为人冷静果断,很少与人发生正面冲突,唯一的一次,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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