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你还查到什么,一并说出来吧,我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房间一静再静。
“…小恬!”
等喻江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男生早已别开头,背对他挥手:“出去上厕所,别跟,丢不了。”
关门声沉重,掩不掉躲在门外偷听的喻溪的讥笑,打量脸色明显白了几度的田恬,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更甚。
他刚想出声嘲讽。
“你家这么大,肯定有露台吧。”
“什么?”
被他这么猝不及防一问,喻溪明显呆住,对上田恬的眼与嘴角的微笑,他视线恍惚一瞬,不自觉伸手:“那边。”
“好哦。”
等男生身影拐过楼梯口,喻溪这才反应过来,他暗自骂了句,胸腔翻涌气流,被他生生憋下去。眼角那么媚,不愧是天生勾引男人的浪货。
他哥那样气质的人,怎么能配得上这种货色,两人早点分开也不至于把脸摆在台面上让人打。
喻溪面露得意,身侧的木门又被打开,没等他回神,衣领被人重重提起,整个身子撞到墙壁,吓得喻溪一哆嗦。
“怎、怎么了?”
“他人呢?!”
喻溪还在装疯卖傻:“什么人。”
等触及喻江满是惧意与懊悔的眼,喻溪呆愣几秒,忙反手抓住喻江:“哥你别找他了,那种家伙……”
——那种家伙压根就是祸害,喻家门清道高,来了只恐怕玷污这门槛。
可到嘴边的话,念及田恬回望时的眼睛,喻溪喉咙如堵了团杂草,半响未吭一声。
到最后,喻溪伸手指向露台。
“他说要透透气,就去了那里,剩下的我也不知道。”
卡住喉咙的力度骤离,肺部重新灌入空气,喻溪重重咳嗽几声,站直身子望着喻江的背影消失同一处拐角。
去了又有什么用。
喻溪撇嘴。
露台虽高可直接通向一楼,出门就是房子外,往前走个两三分钟便是下坡车道,照田恬先前速度,八成现在已经到了住宅区门口,随便招个手都是一辆出租车。
起初,喻溪是这么猜测,但还保不准大概:按照田恬的性子会跑?岂不是还要跟自己对骂三百回合,正好能揭穿他真实面目。
可左等右等就不见人来,他犹豫片刻,沿着走廊跟上,拐过弯露台全貌尽收眼底,唯有失魂落魄的喻江听闻动静扭头,面容是喻溪从未见过的彷徨,握着栏杆还在四处张望。
秋风吹起他刘海,慌张无处遁形。
田恬他,真的离开了。
电话短短十分钟里响了三次, 柳昭夕半个眼神都未落去。他始终凝视着怀中粉发青年。车门后的三角窗割裂开的晚霞,被逐渐蔓延上来的灰暗遮盖。
从南到北,就算最快车速也足足五个小时。柳昭夕扫了眼他在北城的房子, 最终选定某处靠湖。面积虽不大, 但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自被他接上车到现在,田恬一声未吭,就算被他用手卷起头发也不语, 仅仅是脸埋在怀里, 胳膊环住了柳昭夕的腰。像小时候被吓到那样, 始终靠着他胸口,静静听他的心跳声。
柳昭夕单手固定住男生的背, 空余的手滑动屏幕, 点开其中收件箱挑几份要紧邮件回过去,剩下就全漫无目的滑动, 目光游离难得带了分失神。
正当他准备调整姿态时,怀中人忽然转身,正面朝上躺在他的大腿,但用手臂捂住眼睛, 不想让柳昭夕看到脸。
“怎么, 还害羞了?”
柳昭夕打趣, 倒也没强迫他面对自己,只是让司机再放慢车速,食指与中指轻轻捏住男生鼻尖。
“……”
怀中人哼唧一声挥手, 扭脸躲开他的骚扰,嘴里嘟囔了句, 柳昭夕还没听清,软趴趴的拳头呼到了他侧腰, 还特有小性子的转动,看上去更像是田恬独有的撒娇。
柳昭夕笑而不语,仿佛这几个小时里的舟车劳顿,全化开在这几个不轻不重的拳头上。他握住田恬的手,哄小孩般摇摇:“也不知道刚才谁在路边哭。”
“我没有!”
怀中人猛地放下挡住眼睛的胳膊,怒气冲冲看向柳昭夕,跟小孩儿般刻意强调再强调:“没哭!”
“鼻涕流出来了。”
小粉毛唰一下抬臂捂鼻,在发现是柳昭夕使得坏心眼,又气哼哼的翻身脸埋入衣服,完了还不忘抨击柳昭夕缺心眼子。
后者懒得搭理他。
田恬闭眼,不吭不响,心里烦躁比以往更甚,一团郁气卡在胸口,啪嗒两下踢掉了鞋,对柳昭夕下命令抱他。
偷跑出来还理直气壮,谁会理他。
半晌过于,见柳昭夕真铁了心不理他,愤怒小恬抬头砰一声撞向柳昭夕的小腹,完了还拉起他的胳膊,强制叫人抱住他。
蛮不讲理,活生生一个小霸王。
偏偏柳昭夕喜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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