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奕臻沉重地吐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比如“不是别人不知道就代表这件事可以做”,比如“你对我只是某种情结作祟,不是真正的爱情”之如此类的。
但是每每话在嘴边,即将诉诸于口的时候他又迟疑了,总感觉口吻太重、或是说得太严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也没法问心无愧,说没对闵和产生一丝妄念,是清清白白的叔侄。
他好像真的喝醉了。
整个人思维混沌得不行,甚至偶尔觉得要不就顺从闵和的心意吧,就当放纵一回——他好像被打了一针叫做“闵和”的麻醉剂,对于伦理道德、礼义廉耻的感知,慢慢地变钝了、变淡了。
闵奕臻被闵和逼到了墙壁边,闵和是何等的敏锐,已经从闵奕臻的微表情中感觉到了男人细微的动摇意味:对于今晚,对于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毫无疑问地,她是优秀的猎人,一向胆大心细、乘胜追击——
“你看到我发给你的录像,你来了,就应该已经想好会发生什么了,不是么?”
少女的嗓音压得很低,好像含有美杜莎特有的音调,引人迷惑,勾人沉沦。
闵奕臻喉口干涩,艰难发出声音:“我没有想……”
闵奕臻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抬起,掌心被动地抚上了如同凝脂般的肌肤:滑腻,柔软,带着和联想到性爱的肉欲。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的手连着自己的一部分身体,好像脱离了思想的掌控,有了自己的意识——
那只被抬起的手不受控制地、严严实实地被压在少女的奶子上。雪白饱满的乳肉顿时从指缝溢出,让人想到汁水四溢的软桃,和咬上一口会鼓出奶油的香甜泡芙。
少女适时发出的一声嘤咛宛如最好的催情剂,让男人的鼻息更粗重了几分。他感受到下身的某一部分不受自己控制地变化、涨大,将修身的西裤挤出一个硕大的帐篷形状。
“哈……”他好像听到了女孩的轻笑,抑或是轻喘,另一只手难堪得想捂住下身,却被女孩半途截获,牢牢掌控在那只柔荑里。
“别……”闵奕臻最后一分清醒下的抗拒被闵和绕过,她灵活小巧的手轻轻地抚上那块鼓包,表面上是安抚的动作,实际却是点燃了炸药桶的一粒火星,让闵奕臻的理智如烟花一般轰然炸开。
“呵,你不想?”此刻形势倒转,闵和好像是胜券在握的猎手,而高大的男人是她势在必得的猎物——
“你不想,总有人会想的。”
“刚才那个男生就想,那你走吧,我再叫他回来。”说完,她好像真的对眼前人丧失了兴趣。
握着男人放在自己胸上的手自然垂落,女孩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各种零星出现的,暴虐色情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翻涌,他感到头痛欲裂——
是被气的。
男人扯下眼镜随手放在一旁,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不再被镜片阻挡,展现出令人心惊的侵略性,眼尾蘸着情欲的薄红也彻底暴露在灯光之下。
闵奕臻嗅着闵和身上淡淡的红酒香味,索性选择了自暴自弃:今晚只当他们都喝醉了……明日的事,就留给明日再愁吧。
“行啊,满足你。”闵奕臻长长吐出一口气,把领带粗暴地扯开,好像野兽挣开了绳索的束缚,重新回归原始的欲望,
他的声音与往日大相径庭,是闵和没听过、没见过的样子:沙哑,锋利,裹挟着不再掩饰的情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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