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四天,拢共就睡了不到十个小时,脸色不差就怪了。”启闲光苦笑一声,连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搭着天尧的肩膀,整个人靠在他背上,“我真是不行了,感觉自己一坐下就能睡着,你背我一会儿。”
天尧无奈,认命地扶着他:“也不见将军像你一样。”
启闲光朝天翻了个白眼:“将军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能比得了吗?”
“喜事?”
见他一脸纳闷,启闲光这才想起他们还不知道睢阳城里发生的事,挤眉弄眼道:“对,大喜事,将军成亲了!”
天尧吓了一跳,下意识问道:“将军成亲了?那军师怎么办?”
“你是傻了吗,军师当然是和将军成亲。”启闲光幽幽地叹了口气,“上元节就是将军和军师成亲的大喜日子,刚拜完堂就接到你们的消息,将军连洞房都没来得及就往回赶了,整整四天,彻夜不眠不休啊。”
燕暮寒有情饮水饱,能扛得住,可怜他孤家寡人受不了。
他太惨了,启闲光说着说着都想哭了。
天尧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冷漠道:“先别哭,把正事处理完了再哭。”
启闲光:“……”
你他娘的,真是我的好战友!!
进了大帐,燕暮寒先灌了一大杯浓茶,撂下杯子问道:“反贼是怎么回事?”
穆尔坎解释道:“这几日,长公主的人多次拿着军令过来调兵,我和天尧按兵不动,逼得长公主下了令,再抗旨不遵就按叛国造反之罪论处,明日是期限的最后一天。”
“呵,叛国造反?”燕暮寒嗤了声,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般,满脸嘲讽,“想造反的是长公主吧。”
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启闲光一连灌了三杯浓茶,才勉强打起精神:“将军,我们的计划已经被打乱了,现在要怎么办?”
燕暮寒揉了揉后颈,突然笑了:“再等一日,顺理成章进宫护驾。”
再等一日,就是药效发挥作用的时候。
他本来是计划在除夕夜宴上下毒,趁机逼宫夺权,没想到长公主会联合其他部族先下手,正巧给大军闯进王廷送来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护驾的忠臣可比造反的乱臣贼子名声好听。
此番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燕暮寒坐拥军权,乐得坐山观虎斗。
见他安排好了,启闲光和赶回来的将士们便去补觉了,养精蓄锐,明日还有一场恶战。
燕暮寒留下天尧和穆尔坎商定计划,等部署好之后,天尧才揣着手,笑道:“恭喜将军。”
“嗯?”燕暮寒没反应过来。
“听闻将军和军师成亲了,吾等不幸错过,只能道一句恭喜。”天尧笑意狡黠,“明日马到功成,希望能在王廷里喝上将军的喜酒。”
燕暮寒的表情变得柔和,一口答应下来:“好,届时本将军在王廷里备下喜酒,兄弟们都有份,不醉不归!”
燕暮寒回来得悄无声息,王廷内并未得到消息,第二天他混在将士们中间,在天尧和穆尔坎以接受调令为由进入王廷城后,一刀斩了前来调兵的人。
大军听从燕暮寒的号令,将王廷围了个水泄不通。
长公主与其他部族联合的力量虽能制衡王廷护卫,但不敌十几万的大军,乌压压的人群涌入王廷,呼声震天,令守在王廷里的长公主及部主们心惊胆骇。
长公主指尖一颤,沉声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回禀殿下,燕暮寒率远征军闯入城中,一路上喊着要捉拿反贼,救出王上,城中百姓纷纷附和,如今已到了王廷。”
“远征军?”一名部主抖了抖,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燕暮寒不是去睢阳城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未得到回答,太医就急匆匆地从内殿里出来:“王上的情况突然恶化了。”
几名部主都慌乱不已,王上突然收燕暮寒为义子,还想将燕暮寒立为皇世子,在他死后继承大统,他们劝解无果,这才趁着燕暮寒不在城中,联合长公主发难,想劝谏王上收回成命。
谁知他们刚进入王廷,王上就病倒了。
“如若王上出事,我们就成了逼宫造反谋害王上的乱臣贼子,届时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部主们纷纷看向长公主,语气焦急:“殿下,眼下该如何是好?”
长公主也没想到会走到这般地步,原本打算拿到军权再处理王上的事,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燕暮寒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攥紧了手,指甲嵌入掌心,刺得皮肉发疼:“王上还能坚持多久?”
太医摇摇头,叹息出声:“毒已入肺腑,无力回天,最多再坚持一个时辰。”
众人听闻此言,表情都变得难看起来,一名部主忍不住低骂出声:“无缘无故,王上怎么会中毒?”
他们虽不满王上的决策,但没有人胆子大到下毒。
殿外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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