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在城外设下陷阱,另一半则留在城楼上,灵活使用。但贾长明早就防着这一招。而且楚弢在跟龚鑫的交战中,见多了龚鑫大军使用火、药的方式,也随机应变,想出一系列对应的措施,并分享给了友军,甚至为了让贾长明能够尽快拿下吴州,他还安排了人过来教西北军如何应对火器。所以发现地下埋了火、药做陷阱后,贾长明当天就退了兵。第二日,他们安排一架架木车在前面打头阵。这些木车高达两丈,长三丈有余。木车上下都泼了好几次水,湿漉漉的,这样可防止葛家军的火烧。然后笨重巨大的木车缓慢前行,每往前一步,里面的士兵就会提前往地面上泼几桶水,等水渗透到地下,他们才继续前行。火、药和引线都最怕水,被打湿之后就很难引爆了。葛镇江在城楼上看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就被对方这么轻易给破除了,气得脸都绿了,连忙下令射箭,阻拦木车前行。但贾长明他们在车前做了防护,一发现葛家军射击,连忙撑起牛皮,挡住箭雨。他们就这样慢吞吞地挪到了城楼下方,然后双方展开了正面的近战厮杀。葛镇江手里虽然还有一半的火药,但他不敢轻易使用,怕用完就没了。但没两天,他就不得不使用这个杀手锏,因为贾长明的攻城手段实在是太多了,光是攻城器械就有十几种,出动的攻城车、楼车、登云梯等多达好几百架。葛家军有些抵挡不住,仓促之下,葛镇江只得用了火、药,可他们是第一次在城楼上抛火、药,士兵们都没有经验,又怕炸到自己,行动之间难免仓促和紧张。这就导致好些火、药砸歪了,还有些在半空中就爆炸了,远远没起到葛镇江想要的那种震慑作用。更糟糕的是一千斤火、药听起来不少,可面对十万大军,完全不够看,只一天,这个杀手锏就用完了。火、药的作用让葛镇江大失所望,也让葛家军的士气更加的低迷。
可龚鑫那边一直没有派人前来,这么下去,他们迟早会被贾长明耗死。葛镇江不甘于慢慢等死,于是派了侯毅前去庆川再购买一批火、药,如果有机会向庆川求援也行。要是陈云州有意收编他们,开出不错的价码,他就从了。所以他派侯毅前去庆川也是一种变相的服软和示好。可惜侯毅却连陈云州的面都没见到,因为陈云州不在,其他人也做不了主,他只能空手赶回吴州。祸不单行地是,龚鑫这时候也给葛镇江回了信。龚鑫在信中表示,楚弢不知发了什么疯,又对田州发起了猛攻,大岳实在是无兵可派,没法增援葛镇江。他让葛镇江一定要守住吴州,实在不行可向庆川求援,大岳愿欠庆川一个人情,庆川想要什么,他们以后都可补上。葛镇江相信龚鑫这一刻的承诺是真心的,因为吴州失守,他们就危险了。但他相信没用,要陈云州相信啊。吴州这场战争都持续了快一个月,庆川方面硬是纹丝不动,显然是在坐山观虎斗。葛镇江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几乎每天都在减员,心里滴血。这些将士可都是他日后东山再起的本钱,就这么消耗在了吴州,让他如何不心疼。这一仗持续到五月中旬时,葛镇江已经损失了三万兵力,只剩了五万人。再这么打下去,他的老本都要打没了,所以他心里滋生出了退意。但吴州四周都是强敌,退无可退,放弃吴州,等于他将无处可去。贾长明损失也不小,不过他可以随时征兵补充兵力,倒没葛镇江这么急。但因为楚弢那边催得紧,而且这么持续打下去,即便拿下吴州,他也要损失不小。所以他一边攻城,一边对葛镇江开出了丰厚条件,劝其投降。龚鑫那边也知道了这事,派了使者到吴州,送重金给葛镇江,劝他一定要坚持住。葛镇江终于走到了命运的决择路上。他内心深处,自然是更偏向于同为乱军的老乡龚鑫,只是现在战情对他们不利,他又忍不住有些担心。而且这种事,他还不能提前透出风声,不然很容易让本就低迷的军心再次动荡,搞不好会有将领率兵直接投敌。所以他只能悄悄找沉稳的袁桦商量。袁桦听完后,眉头紧皱,分析道:“大将军,对朝廷来说咱们始终是乱军,投效了只怕咱们也不可能取得朝廷的信任,朝廷不可能让你领兵,最大的可能是将你扣留在京城为质。”“其实别说咱们了,西北军、楚家军凡是营指挥使以上将领的亲属都被抓去了京中为质,咱们不可能避免。我孤家寡人还好,只是大将军和两位大帅都有妻儿,这事……”他轻轻摇头,面带难色。葛镇江也想起了这一茬,是啊,皇帝对那些忠诚于他的臣子都这样,更别提自己这样的乱党了。他皱了皱眉说:“但龚鑫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派不出兵力助我。如果我们一直跟贾长明耗下去,等手底下的人和财物都被耗光之后,即便龚鑫守住了田州,我们过去也不可能受他重视。而且一旦吴州陷落,龚鑫只怕也自身难保了。”他总不能明知是一条即将沉没的小船,还往上面钻吧?袁桦叹了口气,深思一会儿道:“大将军,属下有个主意,只是……我怕说出来,葛家军中不少人要骂我是细作,出卖葛家军了。”葛镇江连忙抬头看着他:“怎么会?军师一路与我们风雨同舟,谁敢怀疑你,那就是怀疑我葛镇江。军师,有话但讲无妨!”袁桦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大将军,将吴州让给庆川,换取金银或是火器。”葛镇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让我将吴州拱手让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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