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妙仰躺在床上,身体里的欲望已经在纪堂刚才三言两语的温柔中消退了,剩下的只有莫名的压抑和不解。她一时很难说清楚,为什么纪堂说出来的话会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她躺着想了好久为什么他说是伤害,眼下分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而且他们又不是不做避孕措施。
后来,许悠妙才意识到原因,因为她在那句“女孩的第一次最珍贵”的话里,听到了“贞洁”,最珍贵对应着无形的处女情结和贞操观。有多少这种“珍贵”的话,规训着女性要符合世俗要求。
许悠妙知道纪堂说出那些话是无意识且发自内心想爱护她,但她感到有什么向她扑面而来,让她的心里乱了。
纪堂洗完澡出来,看见许悠妙摘了眼镜,坐在床上认真折千纸鹤,模样很美好。他笑在对面的床上坐下欣赏着她,问:“你怎么出来玩还带着折纸?”
许悠妙笑了笑没抬头忙着折纸鹤,答:“嗯,我书包里一直都有呢,缓解压力用的。”
纪堂闻言心想是刚才的事情让许悠妙感到紧张了,他便保证道:“早点休息吧,妙妙,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许悠妙手一顿,抬起了脸看纪堂,可是她没戴眼镜完全看不清他。他脸上的表情很模糊,轮廓也很模糊,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也变得模糊,那是个普通没有棱角的男孩,笨拙地在某一个轨道和框架中学着爱一个普通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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