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就是腹背受敌。」
萧良讲完,呼了口气,整个人靠上椅背:「一次惹怒张、阎两家,对我们没好处。容池大概觉得这样能一网打尽,王姑娘,我跟你説,他那想法只有疯子才有机会赢。」
他从口袋里拿出眼镜布,捏起镜腿,边擦镜面边继续讲:「可我们军里,就只有他最疯。其他人有些有妻小,更多的,是不想不明不白就si在战场上。只有疯子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赢。」
他又叹了口气。折寿、真的折寿,他这晚过去命约莫只剩半条,「这样,王姑娘知道我今晚特地来一趟的原因了?当年的容池是你救活的,现在这些军人,你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送命。」
萧良戴上擦拭好的眼镜。他的眼神没容池凌厉,但配上副金边眼镜,倒也给人冷漠无情之感。
他站起身时说:「谁为兀鹰修复了翅膀,谁就要为牠的爪负责啊。」
监於王心之从头到尾并没有再给他什麽答覆,他站着又问了次:「别当他的容夫人,做得到吗?」虽然不常和王心之接触,但他还是知道对方在意什麽:「这里出事,王黎二一样会有危险。」
「做得到吗?」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心之。
威胁利诱,动情说理,萧良能用的都用了。
实在是能和王心之谈的筹码太少,他再怎麽想,也感觉这里可能只有王黎二於她而言是不同的。
幸好,在他问了第二次时,这位红衣姑娘终於点头。
这个应允b和人谈拢合约还让萧良感动。然而他心情还转不过来,门就先开了。
门外的人,笑得b萧良还要开心。
容池鼓着掌对他笑:「说得真好,连我都想答应了。」
他大步走进屋内,身姿挺拔,忙碌一日至深夜,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也没随着jg力消耗而退去。容池走到萧良身旁,搭上他的肩,也不说话,就只是亲切地对着王心之笑。
一屋子的静谧和乐,只有萧良觉得要糟。
静。
半晌过去,没人出声。
容池在等,萧良识相静默,王心之坚持不开口。
这僵持的场面要延续到何时?萧良内心已经把那群他千叮咛万交代绝对要想办法拖住容池的将领们骂过一轮,他也不过就是要他们帮他撑一个时辰,现在甚至才刚过半!
若不是容池的手就搭在他肩上,萧良肯定又会开始叹气。唉,这群饭桶。
容池见他眉头深锁,终还是自己打破僵局:「不是他们的错。」他脸上并无怒容,一副t恤下属的模样:「兄弟们都很努力在把我留住。就是太努力了,我才会觉得有鬼。」
「你想和心之单独聊聊,和我说一声就好。」容池心平气和地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萧良拿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摇头:「果然军里没事瞒得过你。」
「我也??我也不是有想和王姑娘说什麽。容池,我和你说过了,我只是希望你能为这些和你出生入si的人们打算一下而已。」
容池耸耸肩,摊平一只手説:「这是当然。我也不是有了王姑娘,就从此君王不早朝。」
萧良恻了他一眼,自知再待也无法说服容池,转身就要离开。容池想了想,又喊住他。
「萧良,等会。」他会来这,可不单纯是为王心之:「你先别回帐里。」
「阎琪现在带了一众nv子跪在我们帐前。我远远就看到了,头疼,才想说先来这避难。」容池说是这麽説,眉目间也没多少烦躁之se,他问萧良:「这应该不是你的安排?」
「不是,想也知道不是。」萧良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事:「我哪请得动阎家千金?」
容池点头,「那你回去时先避开她们吧,我晚点再处理。」
现在外头还不到最冷的天,但这荒郊野外的,在寒风里总不好受。萧良也不知阎琪在帐外跪了多久,她在阎家想也是养尊处优,待久了说不定还会得风寒。
阎琪好歹是眉清目秀的一个nv孩,萧良心想,容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等等跪出病来,你没正事,怎麽不至少先跟她说一声,让她进屋?」萧良皱着眉説。
容池一听,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朝他一斜,自喉里发出深沉的笑:「难道是我让她跪的?」
「你真看不下去,能去劝看看。不过,阎琪脾x或许b你想得还y。」他认为萧良对人总有太多善意,才会在这待上多年都还是这温润的模样:「我说过,我们这些军阀出生的人都很y气,nvx也不例外。萧良,这里最好说话的就你了。」
容池没说,萧良不只好说话,还是他们这里最容易心软的一个。心软又不愿意见人伤亡,文人的书卷气息,在这可不常见,指不定连姒儿环儿那两个丫头狠起来都b萧良带劲。
萧良有听出容池在亏他,但自己确实也就如容池所说一般,没什麽好反驳的。
「好说话,也算是个称赞。若说个话就能少si点人,那多说一点,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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