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回到家卸了妆洗了澡,换上了妈妈最眼熟的那套睡衣才走进卧室。
里面坐在床上的妇人苍老的面容显得b实际年龄还要大上不少,看见秦南走进来先是愣了一下,又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才稍稍露出些笑模样。
“南南,你回来啦,今天在学校有没有交到新朋友啊?”
妈妈的状况时好时坏,偶尔还会记错秦南的年纪,以为她还在上小学,念叨着要去给她买铅笔盒,说上次看她同学的铅笔盒都好漂亮,也要给她买一个一样好的。
妈妈还是那个妈妈啊。
不管是不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始终是那个把秦南当做心尖上的宝贝疼着宠着的那个人。
“当然了妈妈,今天我交到好多新朋友呢……”
也只有在她面前,秦南才能真正的卸下心防,毫无保留。
把妈妈哄睡后秦南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正好遇上了从浴室出来的护工。
“阿姨,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好的,你是要出去玩吗?”护工点点头,“我听说你这次回来是度假来的对吧?”
“不是,我要回镇子上一趟,下午就回来了。”
最近那小镇子似乎是被圈进了一个新的经济开发区里,通了高速公路,从澜城开车过去单程才不过一个半小时罢了。
“这样啊。”护工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呢,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秦南朝护工道了谢之后回到房间看了一眼,确实有一个未接来电。
那尾号她还记得,是陈默的号码。
说起来也有意思,秦南以前为了不在陈默来电话的时候被人看见,直接就没存他的号码,每次来电话看尾号辨认。
没想到她现在都还记得这四位数。
秦南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给陈默回了个电话过去。
她本想着这个时间了陈默应该差不多睡了,可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秦南?”
陈默的声音低沉平稳,在夜里显得格外磁x。
“嗯,有什么事吗?”
虽然秦南在穆远面前好像很无所谓,但实际上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毕竟三年前的中秋在她看来不能算是好聚好散。
“我刚才看了一下,最近有一支香水广告片,有兴趣吗?”
竟然真的来了。
她本以为陈默当时在晚宴上提起的工作邀请不过就是看她辗转到了穆远身边不痛快而挖苦一句罢了。
“真要给我工作机会啊?”秦南钻进被子里盘起腿,“该不会是天景的人都被陈老板压榨跑了吧?”
秦南这几年和穆远别的没学上,嘴上把门的给学没了。
可她也确实弄不懂陈默现在到底想g嘛,他不是应该应该和沈清和好如初,兴许已经结婚生子,过上了人生赢家的生活吗?
她可没兴趣当小三儿。
想着,秦南决定提醒陈默一句:“对了,今天我在晚宴上还没来得及问,沈小姐最近还好吗?”
陈默愣了一下。
“她去国外定居了。”
他本以为理智到像秦南这样程度的nv人如果有一天突然消失,也只不过是因为找到了b他更好的。
“秦南,我早就和她说清楚了,也不可能再和她复合。”
可她今天主动提起沈清了。
“明天我们见面谈谈,好吗?”
陈默:还好我不是被抛弃的。
穆远:你就是。
清晨,秦南在家简单的喝了碗粥就开着跟穆远借的车上了路。
印象中贫瘠的小镇因为被划入经开区增加了不少商铺和居民楼,原本一望无际的田野也变成了平坦的柏油马路。
各种商铺开始驻扎开花的同时,地皮房价也开始不断攀升。
秦南要不是提前做好准备,把门牌号记在了手机里,还真差点找不到自己家了。
周围邻居倒还是之前那几家,秦南下了车,还在包里找钥匙的时候,就看见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另一辆车上下来。
秦南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已是满身j皮疙瘩。
虽然她从出生第二天这个男人就背着行李离开了家从此杳无音讯,虽然这个男人在她家行骗的时候她在外地读大学,这么多年,他们可以说是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面,说过话——
可家里这个男人留在家里的每一张照片,秦南都怀抱着恨意看过无数次,只是生怕自己某一天在人群中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没能认出这个人渣。
她的父亲。
男人穿得倒确实t面,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看起来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然而那辆车b起她开来的这辆,就差了不知道几个档次了。
显然男人也很快被秦南身后的那辆车x1引,面上带着殷勤的笑凑了过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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