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珍惜。
让她想起最开心那几年,一个人在外读书,终于离开一个地方,好似能抛弃所有过往与不堪,从此重新做人。
什么都不需要太c心,头脑不算笨,也得到了些科研的学习乐趣。那时候每天都很兴奋,jg力充沛,因为知道太难得,也太短暂,不抓紧感受一次就再也没有。
任由他抱了会,最终还是被打破。
李玩低笑,“你好像我妈。”
钟绿气得把浴巾直接扔他脖子,从他怀里要挣脱出来。
“别动。”他手上又使了点劲,不让她走,隔着她的衬衫亲了一下x口。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抱她。
呵,他何时也变得这么纯情。
他几乎不在外喝醉,敢醉得无忧无虑的人是幸福的。
回家的场景总是相似,夜半,装醉,导致一通谩骂,引来一波关注。
一次又一次,他擅长制造假象。
旁人yan羡,实则破裂的家庭多少让人有些分裂。
看他们互相破口大骂明明早就分道扬镳,转眼又统一战线指导教育他的人生,久了,竟也能生出些诡异的暖。
知它畸形,他掩饰得好,还是暴露出那一点贪恋。
就像此刻。
电话响,钟绿看了一眼放在洗手台上李玩的手机,暗的,是她的。
这个点,按习惯已入睡,李玩和她对视一眼。
铃声没有停止的打算,钟绿疑惑,起身去卧室接电话。
一接,那边又是一阵吵闹的音乐声,看了眼屏幕,这个号码她不认识。
“你好?”
“诶诶”
声音断断续续,她耐心等了几秒。
“是钟绿吧,我是杨旗。”
还没回话,那边又接着往下说。
“等我一下,这边信号不太好。”
她和杨旗自上次生日见过一面,之后并无交集,何况这个点打过来,钟绿不解。
“在吗?听得清吗?”
那边环境b刚刚安静了些,但还是吵闹。
“有什么事吗?”虽无奈,钟绿还是换上一副好说话的语气。
“噢,就是展馆的事,我突然想起又怕忘了所以赶紧打给你说一声,”说到这,杨旗愣了两秒,似乎意识到不妥,“不会打扰你了吧?”
已经打扰了,钟绿在心里接了句,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因为我的作息是这样,一下子忘了,不好意思啊。”杨旗又解释了句。
赶紧说吧。
“不知道你是说展馆的什么事,那边是有其他工作人员负责。”
“啊?这样啊,我听许阿姨说的以为直接跟你说。”
杨旗的画室下个月要在展馆上一批学生的作品,公益x质。
李玩洗了澡,吹g了头发出来,看到钟绿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一手还拿着手机在耳边听着。
“没事,我也可以帮你看一下。”
李玩看了一眼手机,快凌晨一点,帮忙,这绝不是还能让钟绿心平气和说出没事二字的正常状态。
“好,谢谢你了,那我不打扰了,晚安。”
钟绿又愣了两秒,她和杨旗有这么熟?出于礼貌,只能同样回句,“晚安。”
李玩走过去从背后抱她,低下头,脸贴着她的脖子,想听听那端是谁。
钟绿被他这突然吓了一下,手机差点掉地。
李玩放开了她,看她一脸慌乱,本来没想问的,“是谁?”
“没。”她又换上之前对付人的那副面孔,拿着手机烦躁地走进了浴室。
放肆的感情是危险的,它擅长弄乱秩序。
钟绿清楚地意识到自身即将陷于其中,或者已经陷入。
过往的恋情持续时间都不太长,她标榜自己喜新厌旧,这不过是人类本x,谁敢责怪。
在赶往抛物线的最高点,情感的临界值前,一定要刹住车,止步。
珍珠变鱼目,那么多对怨偶叫她识得残忍。峰值定格后才能再无变数,这便是所谓永恒。
钟绿醒来发了一会呆,耳边感受到均匀的呼x1
李玩朝她那边侧躺着,手还搂着她的腰。
钟绿握住了他的手。
赶在一地j毛前,她要趁早放手。
周末,杨旗约钟绿出来下午茶。
按她一贯作风,对方刚说完应该就会被拒绝,毕竟回来后除去同事和合作伙伴,她懒得交友。
交际能力除非工作场合必要,私下已被她自愿放弃。
但眼下找到新焦点来转移注意力多少有助于分散给男人的份量。
钟绿换了条黑se薄纱连衣裙,短外套。
“我出去一趟。”
李玩抬眼,看站在书房门口的钟绿,她有点不一样。
“去哪?”问得自然兼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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