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同他缓步前行。突然之间,不知是谁大声叫:“阿宁!加油啊”蓦然回首,在簇拥的人群中辨不清是谁在大叫,也不清楚随之应和喊着“安宁、古仔,我们支持你”的人又是谁,只是那样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多。那些清朗的声音,年轻的面容,让安宁绽出微笑。转目,看了一眼古天勒,看着他的指尖轻动,迟疑着抬起手,同她一样反手向后轻轻挥动着手臂时,嘴角的笑意更深。其实,追星的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单纯的。他们的眼睛,最擅于捕捉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哪怕只是一点,也会把那一点的美好扩大成无限大。走过红地毯,站在签名板前,耳边听到迎宾主持人的声音:“啊,看来今晚有太多的意外惊喜啊!是不是城里所有的金童玉女都打算在今晚集体亮相呢?”转目,看到正在走上红地毯的张智林和袁永仪。安宁不禁笑起来。果然,阿仪是什么都敢做呢!在位置上坐定,四下环视,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容。一一含笑招呼着,有些奇怪居然没有看到哥哥。之前有听过哥哥赶回香港了,怎么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呢?今晚的金像奖颁奖典礼与往届相比更为隆重。正是为了庆祝电影100周年,这样的日子,哥哥应该不会缺席才对啊。因着庆祝的缘故,所以今晚的嘉宾也更多,其中还有许多来自台湾的同行。收回环视四周的目光,安宁才发现刚刚在身边坐下的黑衣女人竟然是很熟悉的一个人。有些惊喜地望着身边优雅成熟的女人,安宁迟疑着唤了一句:“张姐?”其实,这样的称呼对于一次见面的人来说实在过于亲近,可不知为什么,就这样脱口叫了出来。
侧目,望着安宁。目光一闪,略偏了下头,似乎是在回想。只是几秒钟,张艾家便笑了起来。“安宁。”笑容亲切,全无半分陌生。这位以演员、导演身份享誉电影圈的女性没有大牌做派,平和亲切得一如邻家姐姐。“我有看过你的电影,尤其是姐妹情深。”没有纠正安宁的称呼,她微笑着。路恶意迟疑,笑道:“小乖真的很可爱”仿佛是想到什么,眼神温柔,笑容很是柔和。“是啊,每个蛤仔都像天使一样。”安宁浅笑。想到张艾家与她有些相似的经历,不禁更觉亲切。或许是因着这个原因,张艾家也与她颇为投缘。轻语浅笑,虽然只是在聊一些生活琐事,却尽是温馨笑容。这一刻,不是以电影人的身份,而是两个母亲在聊天。在灯光暗下来,有工作人员过来时,张艾家才忽然记起还要上台做嘉宾的,忙歉然起身随着工作人员离开。“做女人真的很不容易啊!”有些感慨的叹着。安宁抓着古天勒手臂轻轻摇了摇,又拍拍他有些僵硬的肩膀“放轻松啊!如果你都这么紧张,一会我要哭时往哪里靠呢?”被她说得失笑出声,古天勒渐渐放松下来。反手轻轻握住安宁的手,默默地笑着。那样温柔而又带了一丝腼腆的笑意,让安宁几乎想靠过去。还好知道在公众场合控制情绪,转过头去暗笑自己是个颜控。抬起头,正好看到左前方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转过头来。她一怔,突然失笑。还真是巧合,刚说做女人不容易,这会儿就看到把这话延伸至“做一个名女人更难”的高度上的正主。想想,这几年香港内地的电影交流果然更为频繁。连老影后小庆姐也来参加金像奖了,果然是97更近了。今年的司仪取代肥姐的是林建鸣。安宁不是很熟,只是之前亚视的今日睇真里常常看到,知道她算是一代的选美小姐。虽然她的主持风格也一样风趣,却总觉得今年没有肥姐,是一大遗憾,少了许多的活力。为了纪念电影诞生100周年,今晚的典礼与以往有许多不同之处。其中闪光之处就在于有多位嘉宾上台感怀电影百年历程,尤其是华语电影90年来的辉煌。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今晚上台的嘉宾大半都是女性,而一位出场的就是张艾家。今晚可说是港台内地三地影人相聚,嘉宾中有许多都是台湾电影人,而且囊括老中青三代。在一开场同吴君茹一起颁最佳配乐的就是来自台湾的老艺人华(因图片水印问题,看不清这三个字)。和吴君茹站在一起,几乎看不出她比吴君如还要大上十岁。成熟的风韵,优雅的仪容,脸上还带着自信的笑容,可熟识她的人却知道这是从苦难中挣扎着重新站起来的坚强女性。也或许,这本就是今晚大会起用许多女嘉宾的缘故。和男明星相比,她们经历的苦痛更多,就如同中国电影一样,波澜起伏,却始终未曾在苦难面前低下高仰的头颅,那样从容而坚定地向前方的道路迈进而安宁也有幸成为今晚的颁奖嘉宾。当她在后台候场时,看着坐在一旁小声小声地默念着台词的前辈童月鹃时,心中感慨万分。从二十年代的上海到今天的香港,这位白发苍苍的女性所经历的事情远不是她们这一代女生所能比拟的。看着这样一位在经历无数风雨后仍然可以微笑,可以坚持说“要为钟爱的电影事业奉献一份心力”的老人时,会觉得自己曾经有过的茫然与彷徨是一种可耻的行为。突然之间希望,有一天,她也会像童月鹃以及无数的前辈一样,获得一个终身成就奖。或许,那才是对她一生最大的肯定也说不定。在音乐声中,走出后台,和来自台湾的童爱铃一起搀扶着童月鹃走到发言席前,细心地把话筒调低。对着安宁笑了一下,童月鹃转头示意了下童爱铃。她便笑着侧过头代为发言:“首先,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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