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看她,黄日铧忽然笑着递给她一支烟。看着她点燃烟的姿态,笑容更深“你看,这不是已经找到和钱浅的共通之处了吗?至少,你和钱浅一样,都抽烟啊!”闻言一笑,安宁靠在椅子,看着吞云吐雾的老烟枪。脑中似乎灵光一现。“不要太急了。不知我是不是有些感觉错误,总觉得你好像是在刻意追求什么或者说是有意模仿一些人的表演。”仿佛被突然击中一样,安宁怔住。黄日铧说得的确没错。虽然记忆深处的那一版马场有许多细节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她在潜意识里的确是在模仿陈秀文的钱浅。虽然都是那个又凶又悍,死要钱却重情重义的女人。可是她演的并不是属于自己的钱浅,而是陈秀文的。看安宁仿佛陷入沉思。黄日铧也不再说话,站起身和走过来的蔡邵芬笑笑,拉了她往回走。“让阿宁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自然就会开窍当然了!当年我刚演戏时也是要人棒喝才会开窍的”听着温和的声音去得渐远。安宁狠狠吸了几口烟。用手捋着头发仰起头呆望着天空,当年记忆里陈秀文的那一版钱浅,可以说已经把人物演得活灵活现。仔细回想竟想不出有哪些不足。可是,就像黄日铧说的一样,她只一昧的模仿,永远也演不出属于自己的那个钱浅。缭绕的烟气,忍不兹了两声。铧哥得烟比她抽的那种呛了好多,可因为这种辛辣反倒让她烦乱的心绪更快的静了下来。或许,钱浅也是因为这样才喜欢抽烟的吧?即使凶悍如她,好像总是不停嘴地在骂人,与人争执,可私下却仍有脆弱的一面。而香烟,可能是她唯一的慰籍。摇了摇头,安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在脑海中呼之欲出,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隐约听到吵架的声音。安宁抬起头望过去,却是剧组里的场记正在和人争吵。那个场记,平时也是很凶的一个人。一个大男人,却经常和那些临演中的女人争吵。之前就曾经在别的剧组里看到过他欺骗女人了。原本安宁都没留意。可听见一个略带尖锐的女人声音越来越大,也不禁转目细看。却是一个女人一面挥舞着手臂,一面大声叫骂:“别以为女人就好欺负!我告诉你!老娘不怕你”旁边有人劝,她的声音也不曾稍降半分,反倒和场记越吵越凶。最后更是直接上手,如果不是旁边人拉得及时,那个场记早就被抓花了脸。“怕了你啦!你个疯婆子,把钱给你,快点滚吧!以后别想再在这儿演临时演员啦!”“钱本来就是老娘的,老娘拿得心安理得”一张张拾起地上的钱,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女人却在拐了个弯后慢下脚步。蹒跚的步履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年。在墙角蹲下身,掏出一包烟抖着手点上一根叼在嘴里。眼神有些呆地看着前方安宁盯着女人,在她察觉到自己的子立刻“腾”地一下起身,冷冷地瞪着自己,又是一副戒备表情的时候。她突然扬起眉毛笑了起来。可能,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钱浅呢!一个在争吵是绝对理直气壮,悍到近乎不怕死的女人,一个会在凶悍之后静下来时流露出一丝倦意的女人。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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