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里,尽情舞蹈。虽然没有搭档,也没有观众,但谁会在乎。当她投入到那美妙的旋律中,忘情一舞时,就连自己都仿佛消失一般。音乐渐息,安宁停下舞步。手臂却仍保持着伸展的姿势。没有动,在听到稀疏的掌声后,她才缓缓垂下手臂回过头去。“铭sir。”从忘我中醒神,有些怅然。“你很勤力啊!”已经不知坐了多久的刘照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安宁坐下。“我听说你很早就来练习了,是紧张比赛?”笑着摇摇头,安宁迟疑了一下“我睡不着。”看了眼认真倾听的刘照铭,忽然觉得这样,很像是两父女谈心的画面。很奇怪的感觉。不论是前生的林媛还是今世的安宁,居然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很奇怪,却也让人感觉很温暖。“我做了一些事,一些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而且做的时候还觉得很痛快、很解气的事。但,不知为什么,渐渐觉得好像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开心。甚至开始睡不着”“一件让你睡得不安心的事,真的是很大件事啊!”刘照铭微笑,既没有指责也没有说教,只是说:“我记得曾经有一个人说过:如果为了成功,需要成为狗娘养的,那就做狗娘养的好了!这个人就是传媒大亨艾伦。纽哈斯。我是不知道这位大亨是不是每晚都睡得很香,但我想他的一辈子所做的事每一件都大过你所做的那一件”“阿宁,哪一个行业都不是好混的。尤其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谁敢说自己善良得似个天使,纯洁得像张白纸呢?我不会问你究竟做了什么事,但我要忠告你。不论你做了什么,都必须承担后果。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准备,那就要三思而后行才不至于让自己后悔。”没有去看刘照铭,安宁抱着膝盖,抵着下巴,轻声低语:“我妈是信佛的,所以我也总是对人说自己是信佛的。可其实,我骨子里什么都不信。所以从来都不曾学会宽容善待别人。我只知道,别人对我好,我也对他好;可若是别人对我有一分不好,就要立刻加倍地还击。就像您所说的,他们就应该承担自己所造成的后果。以前,我一直是这样想这样做的。可是这一次,我很怕,怕那个人承受不起我的报复。我想,我是有些疯了,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看一眼安宁苍白的脸色,刘照铭低声道:“你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话,我很欣赏。我也很希望,你能像你所说的一样,一直是让亲人骄傲的那个人至于要怎样才能让她们一直为你骄傲,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猛地跳起身,安宁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深深地行了一礼便跑了出动。连撞上刚进门的周加玲都不曾稍微停留。转瞬便没了踪影。看看愣在门口的周加玲,刘照铭笑笑,目光转向窗子。窗外,阳光明媚。希望那个孩子的心也永远这样充满阳光,才不至于在充满诱惑的世界迷失了自己。安宁一路狂奔,在门口保安惊讶的目光里,跑进路旁的电话亭里。手里捏着的纸条被汗浸湿。几乎辩不清上面的号码。“喂,是!我是昨晚打电话的人等一下!我不是要催你们做事已经动手了?打电话过去!我反悔了对,我反悔!不打算那么做了钱我会照付!一分都不会少,你快打电话,求你”声音已经沙哑,她几乎是在嘶声喊叫:“打电话!立刻”线已经断掉,话筒里嘟嘟的茫音一声接着一声。捏着话筒的手慢慢松开。仿佛失去了失撑,安宁跌坐在地。“不会有事的,不能有事”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可怕的人,该怎么办?!油麻地。白色的面包车缓缓穿过街市。车里,手中拿着大哥大的年轻男人皱着眉,对着话筒那头“嗯”了一声。收线后手掌狠狠拍了下去,正中半蹲着身正口沫横飞的小弟头上。“让你做正经事,哪那么多废话,真当自己是出来泡妞的吗?”痛得咧了下嘴,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讨好地道:“我这不也是和这马子联络联络感情,呆会儿大哥办事时也舒畅些嘛!”“舒畅个屁!”推开他,男人也蹲下身。看着被绑在后面用黑布蒙了眼睛,又被胶带封住了嘴巴的女人。因为害怕,女人像蛇一样扭曲着身体,更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男人咽了下口水“妈的,可惜了”不悦地回了头,大叫一声:“掉头!回去”“老大!”“啪”的一声,油头粉面又一次被狠k“事情有变4什么看,老子又不是上面的大哥,怎么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说话间,他撩开车窗上的黑布帘,在车速放慢时,迅速打开车门,把那女人一脚踢下了车天已经黑了下来,房间里却没有开灯,只有客厅里的电视机闪烁着微光。安宁盘腿坐在地毯上,紧张地盯着电视机,不时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本港讯”她抓起邑器把声音又放大些,聚精会神地听着:“今天在油麻地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受害者为落选港姐x小姐。据目击者叙述,x小姐被人从一辆白色面包车上推下”“还好”松了口气,安宁向后倒去,头刚粘上沙发,就听见电话铃响。心头猛地一跳,她僵了片刻后才拿起话筒。“喂”她涩涩地开口,却听见线那头传来蔡绍芬兴奋的声音:“阿宁,你有没有看新闻啊?这回陈丽贞可是出了大洋相了!听说,还有人拍到她当街吓到尿裤子的照片呢!这次老天都帮你呢!真的什么仇都报了”捂着嘴,一颗心脏仿佛是被人紧紧捏在手中,一收一放的紧缩个不停。“阿芬,我有些累了,明天再说吧!”匆匆挂了线,安宁回过头。电视里正在说:“警方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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