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初春,捱过寒冬的老树枝头方隐隐冒出新绿,洁白的霜se已所剩无几,蝶屋庭园中所栽种的数种药用花草也纷纷肆意绽放,引来几只花seyan丽的蝴蝶辗转流连,好一副欣欣向荣的景se。
然而蝶花犹存,芳魂已逝。这偌大蝶屋的原主人——蝴蝶忍已在与上弦贰的si斗中壮烈牺牲了,现在掌管这里的是她的继子——花柱栗花落香奈乎。
在去年与无惨的一役里,鬼杀队虽是胜了,却也胜得无b惨烈。
除却牺牲的虫柱,风柱、岩柱、霞柱、水柱四位也皆因伤势过重而无法继续担任柱一职,改由喰柱不si川玄弥、日柱炭治郎、雷柱我妻善逸、兽柱嘴平伊之助以及前面提到的花柱等五人替补上。
正所谓长江後浪推前浪,随着新柱的替补,现年方二十出头的富冈义勇,也过起了悠闲的退休生活。
不过总是闲着也不是什麽好事,人一旦无事可作,就容易胡思乱想。
义勇只身一人立於庭园里,刚刚结束三百下挥刀训练的他擦去额上汗水,尚有几分刺骨寒意的春风徐徐拂过,虽然已不再是柱,但因为他的自我要求和多年累积的习惯,让他即便是退休了也会坚持训练。
他抬头看了看已经西垂的落日,绚丽的云霞染红了半边天涯,不过对富冈义勇这种感x稀缺的人来说,这只是代表时间到了,今天的训练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正当他收拾完刀具,打算进屋冲个澡时,一只藤紫se的蝴蝶披着夕yan余晖,姿态悠然的停在他肩上,让他蓦然想起那个总是笑意盈盈的nv子。
「富冈先生,这次又是跟你一起出任务呢!」「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才会惹人厌哦,富贵先生。」「富冈先生,请好好照顾自己,老是受伤可不是什麽好事呢。」……那些或挖苦或带着隐隐关心的话语言犹在耳,说话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其实当初听到胡蝶的si讯时,除了讶异之外,他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那个总是狡猾的微笑着,令人捉0不透的nv子,竟然就这样si了?然而这些微的不可置信很快的就被理智撇除在外,乌鸦的讯息不可能有错,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做思考。
更何况胡蝶是柱,既已成为柱,将生si置之度外便是里所应当,他相信胡蝶拥有这样的觉悟。因此他也没有必要为她的逝去叹息,那只是在浪费她的牺牲罢了。
所以他毅然决然的提剑上了战场,和炭治郎有惊无险的斩杀了上弦三,并在他和其他柱的帮助下,他的师弟——竈门炭治郎成功将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彻底消灭。
那对三年前还羸弱无力的兄妹,如今已成为足以让人依靠的强大存在了。
而他作为引导他们踏上这条不归路的人,也总算可以安心放手。
然而当时的他并未想过习惯竟是如此可怕的东西,那些胡蝶忍存在过的时光原来已经深入骨髓。
吃饭的时候,不会再有一个人很自然的在他身旁落坐笑着说:「富冈先生,即便是吃喜欢的鲑鱼萝卜,也要好好把刺挑出来哦,被鱼刺刺到麻烦别人就不好了呢。」
出任务的时候,不会再有一个人即时出现,搭救因为g0u通障碍被误以为是可疑人士的他,再用一副十分无奈又好笑的表情说:「富冈先生,你还是老样子这麽不讨人喜欢呢。」
闲暇的时候,不会再有一个人突然冒出来,明明得不到什麽回应仍然执着的向他搭话「富冈先生,你在做什麽呢?」
过往的回忆历历在目,那些突然空下来的时光和消失不见的人影,虽然不会让富冈义勇痛苦难当,但是总会在那些突然想起胡蝶忍的时刻,总是让他觉得心底某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与空荡荡的感觉。
真是奇怪的感觉呢。
明明师弟已经成材,队里的几个後辈也都成为了拥有足以保护人们实力的柱,鬼杀队那边应该没什麽好担心的。
就连已经许久不见的师父都在书信往返中表示自己过得挺好,毋须挂念,为什麽自己还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呢?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反正迟早会随时间流逝淡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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