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怎麽啦?」阿仁伸手00我的头。
「没有啦。」我哽咽的吐出这三个字。
「没事怎麽会哭成这样?」阿仁担忧地望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我真的是太伤心了。於是我又摇了摇头。
「你等我一下。」阿仁说着,便从牛仔k口袋里掏出手机,联络了几个人,似乎是要找人代班。
「阿仁,我要走了。」我赶紧阻止阿仁。
「等一下。」阿仁按着我的肩膀,不让我离开,「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我同事等一下就会来了。」他又拿着手机讲了几句话之後,将手机放回口袋,对我微笑,要我进去点心房里等他一会儿。
我就这麽坐在点心房里的凳子上,看着阿仁俐落地将面团分成小块,再将一小块一小块的面团包馅,捏成椭圆型。
阿仁没有再问我为何哭泣。他仍像以前那样,如哥哥般的让我黏着。
现在想想,很多时候,都是他陪我,而他陪我的时候,却又像我陪着他。我总是在孤独寂寞或遭受挫折时,莫名地来到他的身旁。
「换个火星塞应该就可以了。」阿仁牵着我的机车与我肩并肩走着,将机车送进车行修理。
我们离开车行,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
阿仁骑着车载我,顺着承德路往淡水方向前进。我仍是像个无行为能力的人,软摊在阿仁的背後。
放眼望去,每一个都是我所熟悉的景se。机车向前,逆风而行,晶莹的泪滴,纵横我满脸,再与不由自主流下来的鼻涕,随风而去。
阿仁在他家楼下停车,搂着我的肩膀,带我上楼梯,进去他租的小套房。
「想喝什麽?」阿仁打开小冰箱问。冰箱放在电视下面,面对着整个房间,一打开便一览无疑。
「啤酒。」我看见冰箱门旁的那几罐啤酒。阿仁拿一罐,拉开拉环递给我。我轻轻啜饮起来,环视着这间熟悉的小套房。这间拥有许多我与阿仁之间回忆的房间。
这窗帘,是我帮他选的。这个塑胶衣橱也是我们一起去买的。那时候,我大二,虽然在台北呆了两年,却仍感到陌生;阿仁则刚从五专毕业,满怀着赚钱的热情来到这儿。
我坐在床边,拿出手机,手机萤幕是黑的,没有电了。
「用我的手机打吧。」阿仁瞧着我失望的表情说。
「不用了,我没有要打给谁。」我低着头,将手机放进书包里。
阿仁「嗯」了一声,便开始忙起来,将衣橱里的棉被拿出来,铺在地板上,又拿出一个较薄的毯子。
「阿仁,不要铺了,我不想睡。」我站起来,走到书桌前的椅子坐下,「你睡床就好啦!」。
「你不会想坐在这儿一整个晚上吧」阿仁看我一眼,又继续打地铺,随後便进浴室洗澡。
我洗好澡,穿着跟阿仁借的大件衬衫与短k出来,阿仁已经吹乾头发,坐在他铺好在地板的被窝里看电视。看见我走出来,便拿吹风机给我。
我俩就这麽窝在自己的被窝里,默默地看着电视,直到我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睡吧!」阿仁说。
我点点头。
电视关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又有想哭的感觉。只因为,我察觉到阿仁一直以来对我的温柔,这是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但是,我就是埋在心底的最深处,从不好好的面对他。
这gu心痛,就跟我看见小南与珊珊纠缠在一起的心痛似乎结合在一起了。不知怎麽,突然之间,我替阿仁感到心痛,觉得自己是个很残忍的人。
我开始啜泣,这gu心痛使我原本已缓和的情绪,又推向沮丧的深渊。
「小月,你还好吧。」阿仁发觉我的异样,离开地铺的被窝,坐到床边,担忧地看着我。而阿仁的关心,使我更停不住眼泪。
「小月?」阿仁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是他对你怎麽了?是吧。」阿仁的口气突然转变,变得有点令人害怕。
「你跟我说。」阿仁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望着他。
「只是跟他有点不愉快而已。」我用近几耳语的声音说着。
「只是吵架?」阿仁的口气仍然带有凶气。
「不是吵架。」我回答。这样的事,要我怎麽说呢?我从来,都不知道如何将心事彻彻底底摊开在别人面前。虽然,阿仁是我国中到现在的青梅竹马,不过,像这样的nv人心事,我却是从来没有跟他聊过。
「那你到底怎麽了?你不知道你哭得这麽伤心,在你身旁的我会有多麽的难过?」阿仁的脸红了起来。我俩就这麽对望。
「对不起。」我的喉咙十分乾涩。
「g麻对不起。」阿仁的眼睛离开与我的对望,站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阿仁正拉开拉环时,门铃突然急促地响起。
他放下手中的啤酒,走到门前。
门一打开,冷君一脸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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