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魏子衙面无表情的跟我述说着他原先封印在内心的所有,我逝去眼角的泪水,嘴边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对他说,但是只要想起这些年来他独自承受的一切,我就不知该如何言语。
「後来……杀了小夜的那个男的被程叔送进了监狱,关於这件事的所有新闻都被压了下来,没有人敢得罪他们……」魏子衙扶着额,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情绪,「不久之後我和程叔来到台北,把小夜下葬,接下来的几年我们就忙於开业,用的是陈义隆……也就是当年的油头大叔,给我的这栋透天。」
「陈义隆……不就是课长吗?难怪他之前要我不要来找你。」我恍然大悟,终於明白课长那一通电话的用意了。
「嗯,他三年前也离开组织了,不过人的本x终究是不会变啊,做了课长,还是这麽窝囊……」他笑了笑,抬起头看向我,拉住我的一只手说:「所以呈ai,你懂我在害怕什麽了吗?」
我一愣,看着他此时坦然的目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怕的是失去,」魏子衙上前靠近我的脸庞,距离近到我能感觉的到他呼x1的气息,「我害怕你会和小夜一样,原本是被我捧在手心保护的存在,但是因为我的无能、我的懦弱,我会永远失去你。」他颤抖的睫毛上挂着一颗绿豆大小的泪珠,抓着我的大手又不自觉握得更紧,「我已经没有小夜了,我不会白痴到去跟自己打赌,赌我会保护好你……呈ai,那不可能。」
「……所以,你就乾脆连我也不见吗?」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我们所愿,呈ai,我没办法保证任何事情,所以……」他勉强的g起嘴角,以一种十分脆弱的口吻对我说:「我做不了你的天使。」
我抿着唇,苦涩的味道从嘴里蔓延开来,摇着头否定他的想法,「不是的……」
「只要你幸福,那就够了。」魏子衙抬手抹去我脸上还未乾枯的泪痕,朝我笑道:「我一直以来都是这麽想的。」
「可是魏子衙……」他的手被我拨开,我伸出手臂捧住他的脸颊,含着泪水模糊不清的说道:「少了你,怎样才叫作幸福?」
语毕,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嚎啕大哭了起来。
魏子衙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给吓了一跳,他无处安放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才搭到我的背上安抚,「抱、抱歉……」
「既然觉得抱歉,当初你就不应该消失!」我朝他大吼,把多年来一直封闭的伤痛爆发了出来,「我明明可以和你一起承担的,你这个人就是永远只会为别人着想,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做依靠啊?」我真的难以想像,在他的世界倒塌的那一刻,他是如何只身一人挺过一切的?
并且,我也为无法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做到一个陪伴者的角se,感到难过。
昏暗的房间内缭绕着断断续续的ch0u泣声,魏子衙始终拍着我的背给予安慰,不发一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x1x1鼻子,停止哭泣,「我们说好了啊,」我朝他伸出小拇指,眼眶泛红又带着鼻音说道:「以後不管发生了什麽事,我们都要互相扶持,一起走过来,知道了吗?」
他看着我滞在空中的小指,并没有做出回应。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我拉过魏子衙的手,掰起他的小指头,与我的扣在一起,「但是你现在已经被我赖上了,你打算怎麽办?」
看着我这样厚脸皮的举动,魏子衙非但没有排斥,他反而笑了。
他的笑颜在我的瞳孔里闪烁着,一gu暖流划过我的心里,我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魏子衙松开我的指头,握住我的手腕,一个使劲,将我拉入了他的怀里,「谢谢你,呈ai。」
我抱着他的腰,抚0着他细长的发丝,感受着他一颤一颤的身t,以及那片在我肩上逐渐sh润的布料,此时的他就好像一个孩子。
看过开朗的他、看过温柔的他、看过冷漠的他、又看过脆弱的他……这一次,我看到了对我敞开心房的他。
或许要打开一个人的心扉其实也没有那麽困难,只是我们在错的时机离别,又在错的时机相遇,时间的流逝导致那份沉痛不容易被轻易解开,我们真的错过了太多、太多……
「魏子衙,」我轻声开口,脑中突然想起了什麽,「我似乎……还欠你一个六年前的答覆吧?」
听见我这麽说,肩上的那人忽然一顿,他离开了我的怀抱,抬起红肿的双眼,「你不会是指……」
「嗯,你要我现在给你答覆吗?」我朝他微笑,挑逗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对方见我这副乐呵呵的模样,他也笑了,「好啊。」经过他的允许,我嘴角又裂得更开了,「你等我一下啊,让我郑重的准备一下……」
我深x1了一口气,确认自己做好了准备後,抬头对上面前好看的眼眸,一个倾身,一鼓作气朝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像是宇宙星辰那样的绚烂,我闭着眼,感受着这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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