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睫毛上下扇动了两下,随後缓缓张开眼睛。
「那个……你没事吧?」
我出声唤他,对方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学长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最後将视线停在我身上,「你是……?」
「一个跷课的学生。」我诚实回答,并不想要刻意撒谎,「你没事吧?」看着他脸上的伤痕,我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哦,这个吗……不过就是高中生打架而已嘛,常发生的事,别在意。」
他一派轻松的模样不知为何让我有些不爽,我指着他刚才倒在地上没被我看见的那一边脸说:「这个,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高中生打架啊。」
那是一道非常浅,长度却至少有七公分的伤口。
看上去浅浅一条,但是痕迹是骗不了人的,那可不是被指甲抓伤那麽简单而已。「难道说高中生上学包里装的都是刀吗?」我无意吐出了这麽一句话,结果没想到他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刚才温和的眼神转眼间已经被凌厉给代替。
意识到自己讲错话了,我慌乱的向他道歉:「抱歉,是我多嘴了,你就当没听到好吗?」
沉默。
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使我心底更慌了,嘴笨的急忙想要解释:「我就只是说说而已,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别……」
「你叫做什麽名字?」学长打断了我的话,莫名其妙cha进了这麽突兀的一个话题。
「萧、萧呈ai……」我ga0不懂他问我的名字做什麽,他不是还在生气吗?
「呈ai是吗……」他收起眼底的寒气,切换回原先的温和,「我记住了。」
我还在傻愣中,就见他站起身来拍掉身上沾着的泥土,径自向前迈步。
「欸,你……!」他就这样走掉了?这个人怎麽这麽随x啊?
本来想开口叫住他的,却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没有一个可以留下他的理由,话语卡在喉咙里,y是被我给吞了进去。
我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出神的看着学长还没走远的背影。
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学长停下了往前的脚步,转身面对着我,伸出cha在口袋的右手,在空中挥了挥说:「以後请多指教啦。啊!对了,忘了跟你说我的名字,听好了,千万要记住喔。」
——魏子衙。
十六岁的那一年夏天,因为一只猫,那个人就这麽走进了我的生命里。
在我跷了那一堂课之後,老师对我忍无可忍,把我叫到办公室训斥了一顿,又打电话给我的爸妈,接着是罚我连续好几个礼拜打扫厕所,我也因此变得b较安分,不想惹麻烦。
虽说我不想惹麻烦,但我身边的麻烦却是多了一个。
「我说,学长。」
「嗯?」
「你g麽要一直跟着我啊?如果只是很闲的话,我不介意你换个地方去鬼混,别执着於我。」
午休时间,我一向习惯自己一个人来到凉亭吃饭,这边很凉爽而且人烟稀少,非常适合享受。
可是最近,我身边多了一只跟p虫,扰乱了我一直以来的清闲。
「g麽跟着你?」魏子衙很顺势的从我的便当盒里夹起一颗r0u丸往嘴里塞,「因为我很中意你啊。」他敷衍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我夺走他手中的筷子,朝他一瞪,「说什麽废话,不要抢我的丸子!」
「怎麽就是废话了?」他提高了音调,为自己刚才的话语打抱不平,「我说的是实话,筷子拿来!」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竟然直接踩上桌子,伸长手想要抢走我手里的便当盒。
「喂!你是流氓啊?」我从椅子上弹起来,往後退了好几步,小心翼翼护着抱在怀里的便当,「魏子衙,到底谁才是学长啊,你怎麽那麽幼稚!」
「为食物而战不算幼稚。」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我,然後从桌子上跳下来,指着我手里的猎物说:「是你要跑给我追,还是直接给我吃?」
「唔,给、给你……」好吧,我承认,我是怂了。先别说这家伙是t育本科班出生的,据说他之前还创下了运动会男子一百公尺的纪录,我跟他跑不是找si吗?
没事,萧呈ai,忍忍就好、忍忍就好……
魏子衙满意的从我手中接过,大口扒了好几口饭後又将便当盒递了回来。
哼,还算有良心,给我留了一块炸猪排。
他鼓着塞满食物的脸颊,嘴巴不停咀嚼,拉着我的手腕回到凉亭坐下。「因为,你是。」
「我看起来……」他x1了口菸,眼底有隐藏不住的疲倦,「很像在开玩笑吗?」
魏子衙语毕,我无言以对。
没错,他不是会随便开这种玩笑的人,但是……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麽,却被魏子衙的一个眼神给忽略。他将香菸踩熄,掠过我,抬腿走了一段不算太长的距离,在一个石碑前蹲下,那样的背影,是多麽的无助且寂寥。我紧揪着自己的衣摆,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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