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同情,望着他,一脸指责地直摇头。其中几位领导不管刑侦工作,结果这一次也被网友们当作幕后保护伞的“嫌疑人”,自然大为恼火。陈哲解释着:“前天晚上,技侦采集了天台上的脚印,根据地上的血液滴落情况,确定凶手鞋子上沾了血。可我们检查了赵泽宇的鞋子,他鞋子上什么都没有。他的汽车也查了,没有发现。所以……所以当场就排除了他的犯罪可能性,就把他放了。再说……再说前天您不还说我不讲政治,不顾全大局,现在又——喀喀。”刘副局长吼道:“我哪句话说你不讲政治,不顾全大局了?”陈哲立马改口:“不不,是我自己这么反思的。”“现在又怎么说?视频拍得清清楚楚!你们调查怎么就排除他的犯罪可能性了?”“那时……嗯,属于工作中的疏忽。”“疏你个锤子!”陈哲面对疾风暴雨的指责,心中暗自叫苦连天。前天领导还在痛骂他为什么要抓赵泽宇,是不是受人指使,带有政治性目的。今天领导又在骂他为什么不抓赵泽宇,是不是受人指使,带有政治性目的。他不由得哀叹,人生几许失意,何必偏偏选中他啊。这时,手下警员前来报告,赵泽宇带着一名男子,两人一同来投案自首了。“前天我在警局里撒了谎,我愿意承担该由我承担的相应法律责任。”这一次在审讯室,赵泽宇被戴上了刑具。他的态度完全收敛,再也不是之前那副理直气壮的嚣张模样。审讯室监视器后,除了陈哲之外,分局的几位主要领导也一同看着。“现在证据已经很清晰了,你也用不着狡辩,老老实实把犯罪经过详细交代一遍吧!”审讯人员呵斥道。“首先我要说明一点,我撒谎,做了伪证,这一点我认。但是,人绝对不是我杀的,我是被陷害的,完完全全是冤枉的。”几位领导面面相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这么死鸭子嘴硬?
赵泽宇继续说下去:“死者我认识,她叫洪梅,是董明山家的保姆。前天她给我打电话,约我到巧克力公寓的顶楼天台见面。”“董明山是谁?”“原先是我公司的一个合作伙伴,后来因为商业上的一些纠纷,被我起诉了。”“死者打电话找你做什么?一个小保姆找你,你这身份的人为什么会去?”“这事说来话长,总之,她手里有偷录到的一些我商业上的电话录音,这些虽然是正常的商业手段,我也不怕调查,当然,实事求是讲,可能有些违规,不过肯定不构成违法犯罪,但是传出去对我、对我家里的声誉影响都很不好。她凭着电话录音,向我勒索钱财,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过去找她谈条件。”“你为什么不报警?”“那些电话录音涉及一些商业机密,我想,如果花费不多的钱就可以解决麻烦的话,就没必要报警。我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去找她谈。”刑警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接到她的电话后,她要我一个人去见她,我为了以防万一,就找了我公司保安部的经理唐显友陪着一起过去。我们各自开了一辆车,一前一后去了巧克力公寓。我一个人先上天台,唐显友在地下车库等着。结果我刚上天台,洪梅就从门后面跳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向我刺来。我本就有所防备,没被她刺中,赶紧抓住她的手,纠缠了一会儿,把匕首抢了过来,对着她,警告她别过来。谁知她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自己撞上了匕首。我吓了一跳,马上推开她,问她,她不是要钱吗,到底要干什么?她说因为我要起诉董明山,如果我不撤诉,董家就会破产。我说这关她一个小保姆什么事啊?她什么话也没说,捡起旁边的包,把里面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伪装成跟我发生过打斗的场面,转头跑到了天台边缘那扇小门那里,把边缘放着的几个啤酒瓶一个个踢了下去,我还没弄明白她想干什么,她就直接仰面向外倒了出去。我真的是被她陷害的!她身上的伤是她自己撞上匕首造成的,跳楼更是她自己跳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以用技术手段好好还原现场,还我清白。”审讯室隔壁,众人听着他的讲述,陈哲给出了判断:“赵泽宇的表述太有条理了,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细节,井井有条。正常的审讯,嫌疑人交代的信息一开始都是零零碎碎的,最后拼凑出案发经过。他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准备好的台词,很有逻辑。”旁边几位领导大多也是业务线做起来的,见过太多的审讯工作,正常情况下,嫌疑人在交代犯罪经过时,语言组织能力会变差,逻辑混乱,顾左右而言他,哪怕是主观上想要坦白交代,也容易出现记忆错乱,需要不断修正。嫌疑人第一遍的口供如果很有条理,思维逻辑清晰,那么八成就是背好的台词。赵泽宇继续说下去:“整个过程发生得很快,洪梅跳楼后,我很慌张,我知道她想陷害我,我拿着匕首,怕留在原地报警的话,到时更解释不清楚,所以我没来得及多想,赶紧跑了。我本来想坐电梯,可手里拿着带血的匕首,怕被人发现,只好走楼梯,到了地下车库后,我把事情经过跟唐显友说了,他让我把衣服鞋子都和他做了调换,凶器也交给了他处理。整个情况就是这样的,你们可以问他,也可以做其他的调查。以上所说句句属实。”刑警听完他的交代,不禁质疑:“也就是说,死者自己捅伤了自己,然后自己跳下了楼?”“没错。”“她这么做是为了栽赃陷害你?”“对。”“你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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