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来把这二十多年的恩情还了好了。”刘青云端起一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带着笑意看着一边的万鹏轻声道。万鹏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刘青云看着万鹏的背影轻笑道:“你来了,喝了茶了,难道还差听我这么一会儿再走么?”万鹏转过头看着刘青云冷声道:“这么些年过去了,我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个模样,有时候我就想我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我现在我知道我当年的事情真的是做错了,我错就错在太听你的,如果我和纳兰容若站在一边的话,我不知道现在到底会怎么样,可是我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心安!”刘青云依旧脸带着笑容,看了看身边的阿进轻声道:“你看我没有说错,我说了他这次来肯定和次的说法又不一样,这次肯定是另一个样子,阿进,你觉得我应该对他怎么做?”
“已经有了一个孙楠梓,我不介意再有一个万鹏。”刘青云端着茶杯看着面前的万鹏,拿着茶杯盖的手轻轻挥了挥,一只飞刀擦着万鹏的脖子划过,直接从大动脉划过,然后血液就像是喷泉一样喷在了对面的墙,刀子颤颤巍巍的扎在了一边的墙柱,刀子过去的时候太快,万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脖子感觉到辣的时候,伸出手捂着脖子,松开的时候看到了手的血迹,万鹏的脸突然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意就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般看着一边的刘青云身子软到在了一边。“阿进,这边收拾好了之后去佩风那孩子那里把那把剑给我拿回来,至于人,你自己看着办。”刘青云似乎对于地的血腥味完全没有一点感觉,静静的喝了口茶之后,对一边的阿进轻声道。“这次事情做完之后,我能不能不做了?”阿进看着刘青云犹豫了一下之后轻声道。“滚!”刘青云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碎在了地。时间就像是天翻滚着的云浪,就像是在花朵的露珠,就像是穿过墙某个空洞的一阵风一样,就像是在风中长大的孩子一般,匆匆的划过。在北京某个不知名的公墓里,靠近普通墓穴的旁边,远离这墓园中幽雅的地区,远离那些希奇古怪的在永恒面前还要展示死后时兴式样的丑墓,就在一个荒僻的角落里,靠着一堵旧墙,在一棵爬着牵牛花的大水杉下面,在茅草和青苔之中,有一块石板,这块石板和别的石板一样,日子一久也剥落得斑斑点点,发了霉,长着苔藓,堆着鸟粪。雨水使它发绿,空气使它变黑。它不在任何路旁,人们不爱到这边来,因为野草太高,使脚立刻浸湿。当少许太阳露面时,壁虎会出现,四周还有野燕麦围着沙沙作响,春天红雀在树欢唱。这块石板是光秃秃的,凿石的人只想到这是筑墓石所需,除了使它够长够宽能盖住一个人之外,就没有考虑过其他方面。面没有名字。“爸爸,故事究竟是怎么结束了么,给我说完啊!”一个眉眼清秀的小男孩看着身边的男人雀跃着问道:“是不是爸爸你最后赢了他们?”“最后啊,最后好像是你汉武叔叔拿出来一只青铜饕餮纹方鼎,然后便把那把湛卢剑给比了下去,国之重器,永远要比那些杀伐的东西贵重许多的,更何况那是天子祭天的时候所用的东西,所以你汉武叔叔就是那时候到现在的顽主!”男人轻声说道,只是眼睛还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墓葬。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不大会儿功夫便对这个故事兴致缺缺,孩子的心性毕竟是健忘的,没多久,便去一边去追逐一只在旁边道采摘着花香的蝴蝶去了。男人走到了墓葬的边,看着墓葬面平滑的石块,咧开嘴轻笑了一声,现在的石块面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但是多年前,有只手用铅笔在面写了四句诗,在雨露和尘土的洗刷下已慢慢地看不清楚了,而今天大概已经消失了:他安息了。尽管命运多舛,他仍偷生。失去了他的天使他就丧生;事情是自然而然地发生;就如同夜幕降临,白日西沉;仇恨的花朵,幸福的种子;虽着他的离开,迅速的消亡和快速的生长。但故事终究是讲到了不能再讲的结束之处。诸位一切安好,我们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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