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徐强笑了笑,没有回答,心里暗骂着自己,嘴快,什么话都往外面乱扔,现在倒好,本来是想套套老头儿的话的,没想到,人家玩了先制人这一招。)许强这么一打哈哈,何老爷子不乐意了,追问了句“被跟我说,你现在愁的这事情,就是和小武会画画这事连到一块去了。”许强彻底崩溃了,这姜果然是老的辣,人是老的精,不过是简简单单说了这么几句话,何老爷子便能从里面挖掘出来这么多的东西,而且还是一猜一个准,许强开始有点怀疑自己过来喝这一杯茶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或者说开始对自己之前说的那一句‘小武以前画的画,骗过了很多人’感到无比的悔恨。许强在外面混迹了那么多年,可以说是打小就是在三教九流里面摸爬滚打出来的,礼貌和打太极这两个玩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看着何老爷子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苦笑道:“何老爷子,您真别再问了,您就把我当是个屁,把我放了成不?”茶还在继续泡,何老爷子没吭声,随手倒了一杯水,也没理许强脸上的模样,淡淡道:“我问你个事,你说小武姓什么?”“姓秦,打小就是他爷爷把他抱大的,不过要说是他爷爷也不算是,年纪小了点,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五十多岁,至于是什么身份,我是真不知道,只知道大概是十年前的时候,他领着小武去的桂林,然后就开始在乱葬岗那住下了。”许强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也是在他们搬去之后才敢往乱葬岗那边跑的,就连小武其实也不知道那老头儿到底叫什么,还是老东西有一次喝醉了酒,在那写字,写着写着,把酒葫芦扔了,然后在纸上写下来秦永垣这三个字,小武猜着,老家伙大概就是叫这个名字。我说老爷子,我知道的我也都说了,您就别再问我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这样了,我是真不能说,只能给您说,小武给我说了,这事就算是烂到我心里,也不能给别人说。”许强低着头一边说,一边准备说完就开溜,可是还没等他有那么一点反应,就感觉肩膀上一沉,一抬头便看到何老爷子两只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肩膀,脸上一脸焦灼的表情,颤声道:“秦永垣,秦永垣,真是叫这个名字,十年前去的你们桂林?!”许强有点纳了闷了,难不成,这乱葬岗那位和这老爷子是好机油,可看老爷子这年纪也不像啊,许强贼眉鼠眼的上三路下三路的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个一二三。何老爷子靠在凳子上,怔怔的看着前面,不停的念叨着‘秦永垣’这三个字,看上去神情激动的不行。“怪不得,怪不得,我说怎么那么像呢,我说怎么那么像呢。”
何老爷子抹了把脸,然后看着许强正色道:“孩子,说吧,你说小武那孩子到底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只要你说,老头儿我就是豁了一身剐,也得把那人给拉下马。”“我凭什么相信你?”许强嘴唇颤动了一下,终于把心里的这个顾虑说了出来。“秦家,因为秦家,因为这是我们欠秦家的。”何老爷子紧紧的握住了面前的水杯,眼中竟然有泪流下,泪光模糊之中,仿佛想到了十年前的事情。秦家,民国的时候,天下玩收藏的只有一个世家,除了他们,再没有人敢说自己是收藏世家,也只有秦家,才敢说自己家里有天下最顶级的古玩,才敢说自己家那些个老古董们从来就没有过走眼的时候,只要是他们鉴定过的东西,只要他们点头,这件东西即便是没有传承,从来没有在大众的眼中出现过,但是必定身价倍增,没有人会去怀疑秦家当家人的眼光,因为天下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他们家管着的,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秦家当年的仿制手段在抗战的时候更是叫天下人大跌眼镜,日本人搜刮中国文物,秦家便造假,便用这些假文物去骗那些三寸丁,而且从来没有一次不成功的。不过一个家族总是有兴有衰,解放后,秦家便把自己家的珍藏全部捐给了国家,也算是明哲保身,也没有谁去为难他们,可是等到那个大动乱的年代,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有过什么样的事情,都要全部推倒重来的,即便是秦家这样的把东西全部交出的家族,也同样的受到了批判,重创之后,自然是元气大伤,日渐式微,家族也开始走下坡路,再回不到往昔的模样,只是三十年前,秦家终于出来一个似乎能够重新让秦家在收藏家族中鹊起的人物,那便是秦永垣,秦永垣,何静之,蔡国声,三人交好,然后便是与纳兰容若的结识,再然后便是十年前的那些事情,再然后便是秦永垣带着家族中唯一存留下来的男丁秦汉武,远遁京城,去了桂林,再然后便是这一杯茶之后的故事。许强似乎对于这样的故事有点不能承受,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何老爷子,嘴唇张开又合上,最后终于问道:“老爷子,您说,十年前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他们这样隐姓埋名去我们那么个小破烂山村?”“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会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小武这孩子还记得这些事情么?”何静之看着许强有点忐忑道。“应该是不知道的,好像以前的那些东西他都忘了,只是有时候会头疼。”许强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转过头看着何老爷子道。“所以请相信我,我是个即将入土的老家伙,儿子接不到我的衣钵,孙子辈的更不用说,难得有喜欢的年轻人,故人之后,而且我还欠他们家那么多,这人情,我一定要还上,所以我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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