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立秋,和田北方欲龙喀什河冲积平原的上方,一片云影天光乍有乍无。在田里劳作的百姓们没有抬头,他们没有兴趣欣赏老天爷借助云朵的形状与阳光的折射玩的美妙把戏,只是想在天边那朵雨云飘来之前,将地里那些金黄的稻谷收了回去。今年雨水有些偏多,听说昆仑山的雪水化了很多,而且南方的那条大江涨的厉害,但对于这些生活在疆域之北的民众而言,河堤是否安好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更担心这些该死的泼雨,会不会耽误了一年的收成。偶尔有几保硕肥的田鼠悍不畏人地从农民们的脚下穿过,抢夺着田中那些散落着的谷粒。农夫们手中的镰刀懒得对付这些祸害,只是专心致志地收割着谷子,道路两侧一大片连绵不绝的稻田里,那些唰唰的割谷声渐渐汇成一处,形成一种整齐而且能让闻者产生某种满足感的美妙声音。那些赤1uo着精瘦上身的农夫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将自己身上被谷叶割出来的道道小裂口展示给冷漠的上天观看,却没有注意到道路上正有一列长的仿佛看不见尾的车队正缓缓行了过来。整个车队几乎全部都是越野型的车子,甚至还跟了两辆工程用车,队伍十分庞大,但队伍大了,度就慢,一行人在路上已经行驶了很久。“这日子没法过了。”徐硕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那本书扔到了旁边,刚一拉下车窗,一阵黄沙伴着风便刮了过来,车厢里一阵干燥的沙子味,将近二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这二个月过的是安静无比,无比的顺利平安,徐硕甚至都有点后悔把媛媛赶走。可徐硕没有想到,着新疆的旱季是如此的可怕,漫天黄沙,风沙交加,天干物燥,而且在这样刚刚告别夏天的天气,秋老虎更是厉害的要命,把地上的一切催的热乎乎的,人在车厢里,便如同罐头里的沙丁鱼,而且又摊上这么大的一堆行李,度比起往昔就更是慢了许多。但这种情况在上了山之后便好了许多,不是说度加快了,而是度变得更慢了,因为山上并没有路,即便是走的人多了,也没有踩出一条溜光大道,想要去流水村,你得一路挖过去才行。本着造福一方的心态,徐大善人和吴大善人开始了他们缓慢的挖山工程,每日恍若龟爬,但庆幸的是,上了山总算是不热了。一路上都会有人把和田的情报传来,吴本淼很小心的带了一个无线电装置,千里沟壑变通途,但这件东西派上的用处不大,甚至都有点对不起它的价钱,每日里只是说一些ji毛蒜皮的小事,而且这些小事前面大多还都加了’据说‘,这话一加据说,便大多做不得真,所幸徐硕闲极无聊,每到通话的时候便是一次不漏,堂堂十几万买来的无线电卫星装置,竟然成了一个用来聊些花边的工具。听完了这天的事情,徐硕肉了肉太阳穴,苦笑一声,想到今天那个说故事的人,用单田芳说相声的形势把和田最近的事情说出来,怎么着都是一个天大的讽刺。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徐硕掀开帐篷帘子,也不管别人递过来的话,直直的往惊呼声传来的地方走去,挥手闪开扑面而来的黄风,看着两侧正在奋力挖着土方的民工,徐硕往前挤了挤,然后也惊呼出声。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平白无故喝水都能被呛死,可是时来运转的时候,上个厕所都能捡上一个钱包。不知道是老天爷可怜徐大善人做的开路这件好事,还是想和他们开上一个玩笑,这挖掘机一铲子下去之后,兜出来个欲脉的口子。抬头看了一眼时明时暗的天光,徐硕眯了眯眼睛,如果在这里就地挖掘的话,一路上的行程就会更慢,甚至后天到流水村的打算也不能实现。徐硕看了看吴本淼,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怎么办?”吴本淼咽了口唾沫,抓起了地上散落的一块欲料看了看,然后一脸兴奋的看着徐硕笑道:“这是正想睡觉,便有人来送枕头的好事,怎们能拒绝,赌上一把再走。”徐硕看着他,突然柔和了语气:“可流水村那边的怎么办,迟则生变。”吴本淼犹豫着,沉默着将头转了过去,看着旁边的采欲人正在清理着欲脉周边的土地,然后咬咬牙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赌了。”这种好事传的自然是很快,即便是吴本淼严令手下的人不要说出这件事,可还是因为某个采欲人在用那套设备和对面说情报的人聊天时,一不小心说了出来,然后通过搞情报的人的媳妇的叔叔的侄子的大舅传了开来,甚至连那些江浙商人都闻风而动了。
就在徐硕他们还一无所知,正在撅着屁股挖着欲矿的时候,江浙商人的车队已经过来了,看着那种仗势,叙说叹了口气,只好假装没有看见这些人,把这些破事推到了吴本淼身上,可是这种如同苍蝇叮蛋的事情,又哪里能躲的开。“徐老板真是好运气。”“好福气,好福气,好人好报,徐老板好福气。”一阵让人飘飘然的马屁恭维声中,徐硕在这几位老板的簇拥下进了帐篷,大家对于徐硕的态度,明显的要比对坐在主位上的吴本淼的态度要重视的多,如果又不知道情况的人,一定很不解,为什么那些和田的欲石商人们,会对这位年轻人这般的看重。徐硕满脸含笑,对着身周的商人们拱手回礼,心中谈不上腻烦,倒是有些着急。他看了一眼四周,现来的这些商人大多也都认得,只是自己在吴本淼陪同着串场的时候有过数面之缘。屁股刚坐到椅子上,茶水刚喝了一口,便有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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