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都没有?他和我承诺过的,他从前不会说,现在不会说,以后也不会说的。婚姻大事,当然是我们做爷爷奶奶的来为他定了。”“放心吧,这是阿锐亲口说的,他就玩这几年,到时候都听我们的。”室内的伴奏和短暂的回忆都到此结束。偌大的空间里又变做沉默的寂静岭,有人的心情像坏掉的钟摆,三个垂落的指针滴滴答答地打着架。柳絮宁抹了把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一扭头,看见梁恪言和梁锐言站在房间外。两人身形相仿,五官又有几分相似,背着光的缘故,模糊又将这几分相似程度拉高。她大概知道了为何那天队长会将两人认错。只是,这两人都傻傻站在门口干什么?两人都刚洗过澡,两款完全不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争先恐后地窜进柳絮宁的鼻息。甘冽清凉的气息前仆后继地点在她外露的肌肤上。柳絮宁决心离两人远一点,她微不可察地往后挪了几步。“文艺汇演的票记得给我一张。”沉默被梁锐言率先打破。他走在最前面,头也没回,又少爷般发号施令,“要 承诺“不是, 票呢,票呢?我的票呢柳絮宁!!!”此刻的女寝里,胡盼盼满脸委屈, 满身怨气。柳絮宁埋头当鸵鸟,最后挤出一句:“我帮你抢, 我手速还可以。”胡盼盼在意的自然不是这个, 在没和柳絮宁熟络起来之前,各种演出的入场票都是她自己抢的,抢到皆大欢喜, 抢不到也无所谓,没到这种要死要活发大疯的境地。只是,习惯了此份来自柳絮宁的优待, 突然被另一个人横空夺取, 她突然有些酸涩的不爽。“是谁?你告诉我那张票给了谁?”说到一半, 她突然改口, “不对, 你只要告诉我是男是女就行了。”怎么?性别还能决定她的怒气值?柳絮宁:“男。”胡盼盼呼出一口长气:“好好好,那就好。”许婷在一旁被这场闹剧看的目瞪口呆。“你什么毛病啊!”胡盼盼没回答, 只得意地晃晃脑袋。是女孩子,就说明柳絮宁有可能有了新朋友,那她当然不高兴啊。管他什么友情爱情,这世上的任何一样东西只要带上了个“情”字,那必然沾上点占有欲, 什么所谓的大度, 都是装的。所以她才对性别如此介怀。不过还好, 第二张票给了一个男生。既然赠票对象隶属于男性,那么不爽的就应该是……过了冬至, 冬天的气息愈演愈浓烈。青城地处南方,冬日的北风几乎能将湿冷刮入骨子里。柳絮宁出了空调房,在学校里走一遭都能被刮得瑟瑟发抖。此刻她就特别想在梁锐言身边,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管夏天还是冬天,身上都跟揣了个大火炉似的,靠在他旁边就像有源源不断的热量被释放,加上他个高腿长肩又宽,能完美抵住迎面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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