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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阳寿换的公主命 第75(2 / 3)

,至今依旧严抓闝者,为此晋王自家王府都设立在平康坊中,那些欢场呆惯了的浪男惹不起晋王只能走旁门左道,不能闝女伎,就拐着弯寻摸男伎,以未长成的少男为最佳,男伎成了附庸风雅最好的装饰。崔大郎的母亲临月管得严,并不许他在外头胡闹,但崔大郎二十有七的人了,临月也不能将人再和孩子似的拘在眼皮子底下。崔大郎少了曾经的远大前程,不免就要和狐朋狗友胡天胡地耍玩,若是身边没个美人相伴,实在是丢脸面的事。于是,一个出身寒门的貌美私生子就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他的身边,明面上说得过去的出身,恰到好处的外貌身段,以及乐于奉承的心思,还有一个攀慕富贵的妻子。不过,俩人显然没有事先通过气,至少这男子不知道凶悍的娘子也和崔大郎有勾搭,甚至于有个未出世的孩子。咦,既然三者的关系这么微妙,这位娘子怎么断定腹中胎儿的父系?嗯……怎么说呢,虽然没有证据,阿四总怀疑这里头的贱男人与快狠准的娘子和玉照有关系。阿四无心关怀崔大郎日后的生活有多少凄惨寂寥, 心里捣鼓两句就将这隐而不宣的丑闻丢在脑后。毕竟崔大郎已经是赵娘子后院的摆设的,即便是贵为皇子,阿四也不适合随意打听人家的后院密事。不过, 阿四不关心, 总有人不得不去关注的,比如玉照。且不说临月在见到痛受宫刑的男儿时发出的悲痛嚎叫, 和突发孝心日夜拜访老赵家侍奉可怜老母亲的玉照。赵家失了官职又孙女又娶了废物、还得日日受临月撒泼的赵老头终于遭不住了, 他在孙女大婚三日后迫不及待地回了老家, 顺带将不成才的后辈一并带走, 把鼎都里的赵家宅院留给翅膀硬了的赵娘子。赵娘子平静地接受了新婚丈夫的丑事,任由后院的大戏和外头疯狂的流言日复一日地上演, 只专注于手中的差事, 一刻也不落地上朝上衙点卯。就连新官上任不断挑刺的谢大学士、现在的谢尚书都对这个遭了瘟似的倒霉的下属深表同情, 不是每个人都能处惊不变地接受满大街的百姓和日日相对的同僚窃窃私语自家丑闻的。谢大学士向阿四表露了自己的评价:“赵家这一代竟真出了个赵吏部第二。”竟能容许外人在家宅内惹出这许多的风波。偷来的假日里,阿四简直乐不思蜀,在快乐的生活里忘记了学习, 在某一日被谢师傅逮住,虽万般不情愿,但也只能接受现实乖乖听课。偶然听见谢师傅这般那般的对同僚的褒贬, 阿四也只能含蓄地笑:“这丢脸的又不是赵娘子,外人只能同情的。要我说, 还是玉照阿姊惨一些。”谢大学士才不上小孩的当,随口敷衍:“或许吧,你别落了课业,我好好地给你讲完史, 也算是大功告成了。”阿四坚持不懈地把话题往歪带:“只比崔大郎大三岁的赵娘子都已经任职十余年了,怎么崔大郎年纪轻轻的就知道四处玩乐, 都不去试一试科举么?”“科举?你是年年去尚书省看人考试,半点也不把考卷看进去呀。”谢大学士气笑了,手指敲桌板,“你再不用心点学,再过二十年,你也没胆子去下场科考。”

不等谢大学士的长篇大论洋洋洒洒盖在阿四头上,外面来人传唤谢大学士前往政事堂。谢大学士无奈住嘴,抽身离开前点了一弘文馆的学士监督阿四。学士一板一眼地问阿四有何不明白的地方?阿四道:“我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似乎都不大重视科举。”科举考场的公平也好,入场的资格也好,总是显得马马虎虎的。这可是朝廷取士的重要途径,甚至阿四从前只知道这个。学士遂问:“大周上下共有两万左右的大小官员,公主可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科举出身的?”阿四回想身边见过的官员,随便猜个数字:“八千?”“三千。”学士眼中是阿四不懂的深沉,“这还只是官员,没有算上胥吏。要是把胥吏也包含在内,科举出身的官吏不足百一。”这倒是阿四闻所未闻的,她追问:“那更多的人来自哪里?”学士很难不笑,她和阿四对视。片刻后,阿四“啊”一声,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弘文馆本身就是一个不用参加科举就能入仕的途径,再有的恩荫出仕、权贵举荐……更多的时候财富和权力只流传在血脉之中,极少数逆袭的人才,正因人数稀少才被大肆宣扬。科举固然是一条通天大道,但对于更多的凡人来说,更像是一个传说,是望梅止渴中的青梅。曹操虚构的青梅安抚了口渴躁动的士兵,一步登天的科举也能给天下不安于室的读书人幻想。也正因此,维持科举的另一重要原因就是,科举能带来社会稳定。不期然的,阿四想到了爱情,自古以来爱情在很多时候都扮演了“不安定的因素”,实际上也只是一种幻想。以此类推,各种各样的信仰也是如此,总归是给人一个逃避现实的去处,安抚人心,维持现状。还是那句话,非科举出身不为相,仅仅在“相”级的官员选任中,科举出身会占优势。阿四有些失落,轻轻合拢手里攒紧的书册,似叹似惋:“我总觉得科举这事是很要紧的,若是连这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真难想象人间会有多么动荡。”学士微笑着翻开书页:“公主年方八岁,不必杞人忧天,这书还是要读的。”阿四一鼓作气往桌案上扑,侧脸压在书上耍无赖:“再聊一会儿嘛,先生是科举的,还是应召?应当是寒门人吧?”“这都不是公主不读书的理由啊,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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