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她怕被发现,随即躺了回去,背着门口,默默流泪。姨娘说,她主动些他会喜欢的,可是,他好像真的不喜欢自己,不然就不会分房。陆越钦回眸望了眼,离开的动作很轻。屋内安静,徐若云翻身过来,抹了泪,分房就分房,没什么大不了的。分房的事动静有些大,老夫人和吴秀棉都知道,早晨请安时,吴秀棉虽然没直说,但意思就是要她不要埋怨,这种事是早晚的。徐若云当然不敢埋怨,就是接受不了,他们才新婚呢。本来相处时间少,话也少,这下好了,分房以后更没机会多接触了。徐若云闷闷不乐好几天,好在有汤圆解闷,不至于苦着脸。既然他不睡主屋,那她带汤圆进屋,应该没问题了吧。陆越钦不在的时候,她就把汤圆抱进去,任由它在屋里撒泼。不过有一次被居平看见了。她问:“你会告诉他吗?”居平擦汗,这两祖宗闹别扭什么时候能好。“小的不懂少夫人指哪件事?”装不知道。那行,她也装不懂,“哦,我也忘了。”确定居平不会说,她就更放肆,反正陆越钦不知道。这日,她抱着汤圆,手扶在它背上,给它顺毛,好巧不巧,陆越钦居然提前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汤圆懒洋洋,享受的模样。脸随即沉了,“它怎么在这?”小姑娘脸色微变,惊慌的把汤圆放下,“不知道,我进来它就在。”陆越钦拧眉,她这撒谎的毛病何时能改?他也不打算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扭头吩咐居平抱出去。居平眼睛来回瞅,紧张的手颤抖,他就知道纸包不住火,看吧,才几日就发现了。居平跑得快,一溜烟没影了。屋内只剩他们,气氛稍稍尴尬。陆越钦边走边看她,徐若云杵在那里不动,手绞在一起,拘谨,紧张,不知所措,瞧着还不高兴,更没看他。为什么不看他?联想她这几日的情绪,好像这几天都不高兴,谁惹她了?陆越钦头低下,问:“母亲为难你了?”“没有。”她摇头。吴秀棉不喜欢她,可也没为难她。“那是祖母找你了?”陆越钦一个个问,就想知道怎么了。“没有。”那是什么?陆越钦没耐心,不问了,进屋转了一圈往外走。小姑娘见他要走,急了,“你去哪?”语气听着人心软。“我去…”春风楼。后面几个字他没说,总不能说去青楼,他咳嗽下,改口:“约了周时清喝茶。”徐若云松口气,哦,原来是去喝茶。陆越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居然心虚了,其实也没必要心虚,青|楼也能喝茶。陆越钦偶尔会去春风楼, 倒不是他自己想去,是林景深和周时清要去,别看林景深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 提起去春风楼,他比谁都积极, 所以今天出门,也是受林景深的邀约。他们三人自小腻在一起惯了,时常一同出门,只是方才出门…他心虚了。陆越钦此时想来也想不通, 自己为何心虚?难不成是因为娶妻了, 有了作为丈夫的责任?或许是吧。他端起酒杯, 仰头一口喝完,辛辣的酒经过唇齿,流入喉咙, 带起了热辣的感觉, 陆越钦面不改色,放下酒杯, 身边的女子立马又给他倒满。连续喝了两杯,林景深察觉他的异常, 往他这边看过来,“陆世子瞧着有心事?”“可不嘛。”周时清歪着身子,带了点痞气,慢悠悠的开口:“听说分房睡。”林景深挑眉,刚成婚就分房,谁的主意?约莫是徐家的小姑娘嫌弃他年纪大, 所以分房睡,难怪呀, 一出门就耷拉个脸,好似别人欠他一样。“你听谁说的?”陆越钦诧异,分房不过几日,外边的人怎么知道?府里有奸细?周时清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笑道:“昨日你妹妹来找我,听她说的。”
哦,原来是陆悠然那个奸细,好啊,胳膊肘往外拐,把他的警告全忘了。陆越钦面色缓和些,既然提到陆悠然,作为哥哥,不得不为她说两句:“她还小,你让她断了对你的念想。”周时清叹气,表示无奈,“我也想,但你妹妹太倔了。”想想也是,年纪小的姑娘都倔,有时候特别不听话,就跟徐若云似的,不高兴几日了,问她原因,一句话不说,不知在想什么?刚才出门还在闹别扭。思及此,陆越钦手指一僵,怎么又想到她了?烦。他一个人闷闷的喝了几杯酒,烦躁稍稍缓和。身旁的女子瞅他这样,一句话不敢说,就规规矩矩的给他倒酒。比起陆越钦的沉闷,林景深在春风楼可谓如鱼得水,楼里的姑娘就爱他这款,不仅说话好听,偶尔打趣几句也不会生气,更重要的是为人大方,给的赏银也比别人多。“林公子,你怎么不喝我倒的,就喝姐姐倒的酒。”林景深一边坐着一位姑娘,此时右边被忽略的姑娘不满的嘀咕一句,晃了晃林景深的手。“好,喝你的。”林景深笑得温和,跟个花花公子似的。“不成,奴家生气了,要林公子哄。”林景深挑眉,深知春风楼的套路,可他愿意陪她们玩,自己也高兴,“要怎么哄?”那姑娘迟疑几息,然后软着嗓子撒娇,“好听的话奴家可不要。”林景深笑得意味深长,“那么,你想要什么?”在场的几人都听出意思了,就看林景深接不接受,没想到他还真接茬了。“自然是,金银首饰了。”林景深眉梢微扬,手指轻挑的放在女子的下巴上,语气暧昧,“今日玩高兴了,都给你。”“哎呀,谢谢林公子,来,奴家喂你。”对面的一切落入陆越钦眼底,他看了半晌,移开视线。过了半刻,他又看了一眼,陷入自己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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