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对水声敏感,此刻对穿衣的轻微动作也了如指掌,她的耳朵好像比任何时候都好使。徐若云全身发热,尴尬的站着,过了片刻,陆越钦从屏风后出来,额前的发湿漉,婚服已换下,穿了一身质感极好的里衣,脖颈的皮肤微微泛着红,莫名的性感,她偷看了一眼,立马转移视线。想不到他沐浴后是这幅模样,看着比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相处多了,眉目透着温和感。陆越钦过来倒了杯水喝,眸光不经意上下打量他,暗里笑笑,倒要看看,她要站到何时?喝完水朝床榻走,床上是大红的鸳鸯喜被,红的耀眼,陆越钦脚步微顿,迟疑了几息。徐若云回头看了眼,眨着眼睛不说话。室内静默,红烛不停跳跃,啪啦作响,给满目红色的婚房添了几分暧昧气息。徐若云犹豫,整颗心绷在一起,她现在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不是别的原因,纯粹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和身份,让她一时无所适从。她捏着衣袖的边来回滑动,缓解内心的不安,过了片刻,房门忽然被敲响,居平在门外忐忑不安,甚是焦急。徐若云心一跳,猛地朝门口看,紧接着,便听见居平喊:“世子,世子,出事了。”小姑娘惊慌的朝那边望,不知出了何事,她下意识的觉得,是和她有关的。陆越钦略过她开门,眉头微皱,“何事?”今晚是洞房花烛,按理说居平不是那么没眼抠抠峮5249零819贰,天天更新色的人,只能说,是真的有事。居平焦急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朝里看了眼,被陆越钦察觉,男人往边上一挪,挡住他的视线,问:“什么事?”“老夫人晕倒了,眼下夫人和大夫过去了。”陆越钦昨日去看过祖母,身子骨不错,面色也好,怎的说晕倒就晕倒。“因为什么?”他问。居平张唇,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心想,还不是被这门婚事气的,但他不敢说。陆越钦不作声,转身穿好衣裳,就要去看看。走了两步想起她,语气平静,“你别去,好好歇着。”其实她也该去看看,但陆越钦说别去,那她就点头,睨着他出门,然后消失在眼前。此刻很寂静,白日的热闹是短暂的,似乎和她无关,此时的感觉更加强烈。小姑娘在房内转了圈,内心的不安愈发深了几分,最终,她叹息声,喊了南星进来,沐浴换衣。她真的很累,身体上心理上,这段时间的心慌焦躁,虽然随着成亲缓解了些。可是现在…她又陷入比之前更深的心慌中。南星苦着脸进来,对于陆越钦洞房之夜离开很不满,她不想表现的这般明显,可她控制不住,实在是太生气了。见着徐若云原本想埋怨两句,又怕她伤心,于是作罢。主仆两一下话少了,各有心事。徐若云沐浴后,便躺在陌生的软榻上,她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身体上的疲惫战胜了她的心理,躺着没一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且这一晚睡得极好。翌日,南星来喊她起床,她迷茫的扫了圈,发现陆越钦没回来,而且人已经出了府。问过居平才知道,陆越钦看望老夫人后,睡在了客房,一大早又出门了。徐若云想着他很快回来,不想,陆越钦回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陆越钦没回来,所以去敬茶是徐若云自己去的,她一路上忐忑,进了院门心突突的跳,快要跳到嗓子眼,很紧张。裙摆轻抬,人已经跨过门槛,上面坐着吴秀棉一人,旁边是陆悠然,再无旁人。徐若云对陆家的事大概了解些,陆建章中风一年四季躺在床上,他不能出门,只能是吴秀棉一人了。小姑娘穿着红色的长裙,衬得肌肤雪白,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嫩的后颈,白的晃人眼。吴秀棉冷着脸睨她,眼一瞥,旁人送来一杯茶给她,茶杯滚烫,徐若云接过的那一刻就皱眉,烫的脸白了几分,她强忍着,恭敬道:“婆母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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