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不出来,要不就是粗制滥造,工费你可是收二十五呢,是我大半个月的工资。”
她一方面窃喜,觉得季荞水平真的不行;一方面心已经凉了大半截,觉得季荞糟蹋她的黄金,一直叽叽歪歪直到一抹金黄出现在她面前。
“我的镯子?”贾瑞雪看着桌上漂亮的镯子很惊讶。
季荞点头:“你的。”
贾瑞雪惊喜地把手镯拿起来仔细地看。
季荞说得对,毕竟是黄金,有光泽有之感,成品可比图画美观得多。
没有毛毛躁躁,没有任何敷衍,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每一根线条都很精致地打磨过,纵使她带了一颗挑剔的心,并且翻来覆去恨不得拿着放大镜看细节,她也找不出任何缺点。
她的新镯子真是太美了。
“快帮我戴上。”贾瑞雪迫不及待地说。
季荞先给手镯称重,说:“看好了,跟你拿来的时候克重一样。”
然后才把手镯略掰开一些,帮她戴好,重新捏圆,贾瑞雪很惊喜:“正合适,显得我手臂很白,很好看。”
季荞点头:“对,年轻人戴黄金首饰也好看。”
“没想到你的手艺还真好。” 贾瑞雪赞叹着,痛快地从钱包里拿出二十五元打金费。
“我也这样觉得。”季荞说。
两张十元跟一张五元的纸币,她只收了两张十块的,把五元退还给她,说:“跟你开玩笑,二十块钱工费。”
贾瑞雪没有接钱,说:“说好了二十五就二十五吧,我喜欢这镯子,觉得值得。”
不过季荞还是还给了她。
贾瑞雪有点不好意思,说:“那我就收着了啊。”
她真的很羡慕季荞,为什么有人长得那么好看,还那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手艺啊。
——
晚上,季荞在餐桌上宣布,她花了一天时间打了个金手镯,挣了二十块,顾客很满意,已经把手镯拿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饭桌上竟然出奇地安静下来,就连凌霁也不知道这事儿,大家都好奇地看向她。
只用一天时间就打了个金手镯,顾客很满意,还挣了二十块钱。
静默了好一会儿,宋义兰才率先问:“荞荞,手镯在哪里啊,给我们看看。”
“是给贾瑞雪打的,已经给她了,要不是我现在手生,速度还能快点。”季荞又说。
听到贾瑞雪这个名字,宋义兰脸都沉了下来。
大嫂问:“你跟贾瑞雪是不是不对付?她能去你那打金镯子?”
贾瑞雪那姑娘心眼倒是不坏,就是她原来是厂花,季荞进厂之后也是厂花,工友们觉得贾瑞雪的长相跟季荞还有陈桃比稍微差了些,就把她踢出了厂花队伍,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有事没事都要找季荞麻烦。
但最深层次的原因也许是贾瑞雪讨厌凌跃进,连带着看季荞不顺眼。
季荞点头:“她本来是来找我茬的,不过我用精湛的手艺征服了她。”
众家人:“……”
好想看看季荞的精湛手艺。
大嫂质疑说:“荞荞啊,贾瑞雪那人本来就特别挑剔,对她嫂子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她真的很满意吗,是不是憋着坏呢,说不定这两天就要挑刺。”
季荞说:“她的确很满意,你们都不信吗?”
宋义兰赶紧说:“信信信,我们信。”
本来应该夸她,但他们没看到手镯,实在不太好评论。
吃完饭小两口回到房间,季荞说:“我打的手镯挣了二十块钱呢,我以前一个月工资才四十块,一天就挣了半个月的工资。”
凌霁看她,又是一副求夸奖的表情,不由得莞尔,说:“你好厉害。”
其实他觉得挣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季荞有喜欢的工作并且乐意去做,但季荞好像很在意能挣多少钱。
“我很快就能把借的钱还给你。”季荞志得意满地说。
凌霁的心微微发沉,问:“不过是七百块钱,咱俩要分彼此吗?”
季荞听他语气发闷,抬头看去,凌霁眸光沉沉,正带着探寻看她。
季荞:……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要是不需要我还钱的话我当然乐意,都说欠钱的是大爷。”季荞迎着他的视线,笑盈盈地说。
凌霁:“……”
很好,大爷。
主要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
话说贾工媳妇最近特别振奋,宋义兰的二儿媳得到公安的奖励又能怎样,还不是辞了播音员的工,小媳妇年纪不大还挺能折腾,她铆足了劲准备看凌家鸡飞狗跳,结果看到贾瑞雪拿回来的手镯。
贾工媳妇震惊:“真是季荞打得镯子,她真有这么好的手艺?”
贾瑞雪疯狂点头:“嗯嗯,我超级喜欢这个镯子。”
贾工媳妇仔细端详着手镯,她有个不太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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