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熟?”谭禹赫看着顾乔重复了一遍这两字。
顾乔点了点头:“对,面熟,不过他应该是没有见过我或者把我忘了,要不然他刚才肯定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了,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没有见过我的,否则他就算是忘了我,也不会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你说,我见过他,他却没有见过我,那我能是在哪里见过的他?”
“你是说网上?他是通缉犯?”谭禹赫不愧是聪明,在顾乔说完那番话以后的下一秒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顾乔放下面包再次点了点头:“对!我只是觉得很有可能,而且就算他不是通缉犯,是个好人,只要我们不投他,他不也没有事吗?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绑匪,绑匪的身份是杀人犯,那除了我们能投他,谁还能投他?好人身份的又不能投票,杀人犯投杀人犯那不是找死吗?所以啊,你放心,刚才不是广播不是说了吗,今天我们不用投票,明天再说。”
顾乔现在就处于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状态,可谭禹赫却不这么觉得,他掰过顾乔的头正对着他说道:“你怎么想的,你真的要和那人玩这个游戏?你真的想投?我们是警察,我们不能助纣为虐,我们投了谁,谁就会死,你真的想看到那个人这么无所顾忌的杀人吗?于鑫和褚雨晴已经死了,就算他们是杀人犯,最后也应该交给警方来处理他们的生死!你明白吗?”
谭禹赫是真的怕了,他怕顾乔会认真的对待这个杀人游戏,他怕顾乔忘了他自己是个警察,他更怕顾乔觉得死的那些人该死……
“嗨”顾乔把手附在谭禹赫的手上,谭禹赫的手有些微凉,他心疼的把谭禹赫的手包裹在手里。
顾乔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谭禹赫在担心什么,所以他开口解释道:“他们确实该死,但也不应该是死在这,道理我都明白,您放心,我没有真的要投人的意思,只不过这个地方太危险,随时都可能死,这是个人性的游戏你说的,可能刚开始大家都不敢投,杀人犯怕投到杀人犯他自己会死,可到后来呢?如果刑寒他们找不到我们,最后只剩下了5个人或者4个人的时候,他们真的还会不敢吗?我就是担心你,我怕你出事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可以不投,我们甚至还可以继续仇军那个计划试一试可不可以行得通,可万一行不通呢?我们不是还要投票?”
谭禹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被顾乔抢了话头,顾乔握着谭禹赫的手温柔的给他暖着冰凉的指尖:“真的,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你出事,从榕城那一次开始,如果我再慢一点那一枪就打在你的心脏上了,那样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我在住院的时候无数次都在梦里梦见我慢了那一步,你中了那一枪,你死了,那个时候我抱着你的尸体,我觉得天都塌了,所以说,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投票,暂时不做任何事,可等到真的到了我刚才说的那种时候,我就必须要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解决了。”
听了顾乔的这一番话,谭禹赫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知道顾乔说的都是真的,他知道顾乔在乎他,可他又何尝不在乎顾乔呢,当时顾乔中那一枪的时候他甚至都想着顾乔如果这么死了,他也就跟着他去了。
所以真的到了顾乔说的那种地步,那他肯定也不会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定了,他和顾乔的想法一样,只要顾乔没事,只要顾乔没有危险,他怎么样都行。
“好,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谭禹赫注视着顾乔温柔的眼神,笑了笑。
就在这个瞬间,谭禹赫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榕城的时候,柳林跟他说过的话:无论是信仰还是感情总归要有一个占上风。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他说: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可真的到了必须要有一个占上风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明白了,如来又如何,规律又如何,信念又如何,这世间万物在他心里又怎比的上一个顾乔。
如果这个时候再问他同一句话,那他的回答想必会是:世间若无两全法,只负如来不负卿!
有人要杀我们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顾乔和谭禹赫一直都在卧室里呆着,其实这个绑匪还是挺有人道主义精神的,虽然他们卧室里没有电视电脑但好歹还有一整架子的书,无聊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卧室里看看书,时不时还讨论一下书里的内容,这么一天过下来还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大概在晚上的时候,顾乔和谭禹赫两个人因为听到了楼下吵闹的声音下去过一趟,后来他们知道了,原来是昨天晚上死在沙发上的于鑫的尸体消失了,几个被困在这里的人一同认为应该是昨天晚上绑匪把尸体抬出别墅处理掉了。
死了人绑匪居然能在他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子下处理现场,并且还没有一个人察觉的这件事让他们都觉得心里有些发寒。
回到了卧室,顾乔和谭禹赫两个人又吃了点东西,洗了洗澡就关了灯准备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已经是深夜了,他们房间的门被人偷偷的给推开了,那人手里拿着不知道在哪里弄到的碎玻璃,直接就往谭禹赫和顾乔的床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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