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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砚用刀划破袖口,割出充当绷带的布条:“我为你绑上?”
自己给自己的肩膀包扎,是个技术活。
对此毫无经验,施黛没怎么犹豫:“好。”
江白砚垂首,眸色微沉。
少女的肩头白皙莹润,弧线流畅,像名家画中一笔清瘦远山。
被桃红衣袖所衬,似红梅映雪,叫人难以忽视。
他克制着没去多看,视线上移,扫过她纤细的侧颈。
几缕乌发垂坠,在施黛耳畔打起卷儿。窗边的薄光覆上她颈间,一如静谧的霜。
手中的白布缠上施黛肩头,刺痛被挤压,变成闷闷的疼,出现在江白砚右臂。
像某种意义上的彼此交融、亲密无间。
察觉江白砚一直盯着伤口瞧,施黛仰头,瞥见他苍白的颊边。
他肯定是疼的。
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思,施黛避开他的视线:“疼的话,你吹一吹?”
对方包扎的动作顿住。
“虽然是我的伤,但你在受疼。”
迅速组织措辞,施黛语速飞快,打出一记直球:“你吹一下,或许好受些。”
片刻的缄默。
江白砚安静看她,眼角余有薄红。
当他依言垂首,施黛触到柔软的气流。
没了疼痛,只剩下吐息经过的酥痒,从肩头到颈窝,像羽毛在挠。
思绪也被吹得乱作一团,施黛轻声问:“好点了吗?”
灼烧般的痛楚得以缓解,好似细密针扎,与此同时,又泛出缕缕欢愉,如细雨润物无声。
压下不合时宜的战栗,江白砚低眉扬唇:“嗯。”
他尾音发哑,气氛愈发微妙。
施黛决定换一个话题:“转移疼痛的术法,快结束了吧?”
江白砚说过,它只持续两个时辰。
他们在地狱幻境里折腾许久,想来时限将至。
垂首为她包扎,江白砚顿了顿:“是。还剩一柱香的时间。”
施黛:?
你记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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