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露天的快炒店。
听说今天是圣诞夜。
很冷。
超冷!
「嗯,事情就是这样,先走了,掰。」
西装男……不,我现在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于远凡,而且讲话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非常jg简,之前会那样全都是装出来的!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丢下一句话,就自以为没他的事,所以准备要逃了。
是的,就、是、逃!
「给我慢着!你很烦!」揪住那因为想要落跑而狂乱扬起的衣角,我咬牙切齿,「把姐姐当成傻子耍完後,就想拍拍pgu走人?」
于远凡被箝制住,只好哭笑不得回眼望来,「什麽你很烦?哥的名字叫做──于、远、凡!」
我眼角一ch0u,不耐烦地将他整个人扯回他的座位,站起身来压制住他的肩膀,「对啊,你、很、烦。」顿了一顿,给了他一个贱笑,「我没说错啊。」
于远凡铁青着一张脸,满满的委屈,看了还真让人於心不忍,眼底散发的求救讯号,说有多强烈就有多强烈。
可惜啊可惜,他眼前,除了袁绍钦,就是孟涵了。
而这两个人,一个现下淡定啜着柳橙汁,就算包紮着伤口的手的绷带包得非──常丑,他还是有本事将廉价的柳橙汁喝得像高级红酒那样优雅。
另外一个则是若无其事抚着她的ai猫,沉默不语,表情读不出喜怒。
两个都很忙……嗯,至少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是这样的。
因此,他们哪里有空理得他?
「今天你要是不给个交代,就休想离开这里。」我捏起于远凡的耳朵,语气很威胁。
「啊、啊啊啊──袁少帮主!你还不快来救我!」他痛得哇哇大叫。
然而,最可笑的是,他求救的对象是袁绍钦。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跟袁绍钦求救根本就是有求等於没求。这时候就算随便找个路人求救,说不定都还来得b求袁绍钦更加有用!
於是,我邪笑,正准备要好好挖苦他一下。岂料,却是一个冷不防──我的手被抓住了。
顺着那只「刚刚为了救我,而让雁柔拿着刀划伤」的大手,一望而去,对上的,是一个依旧面无表情的袁绍钦。
匪夷所思啊,太匪夷所思了。
他这是来救人的意思吗?
是吗?
不是吧?!
天要下红雨啦?!
「啊──!」
大叫的人是我,以及于远凡,因此这音量听起来格外响亮。
袁绍钦一把就将我扯了过去──用受伤的那只手。
所以我叫并不奇怪,至於于远凡……那是因为我的手还扯着他的耳朵嘛!
而最该喊痛的袁绍钦,却只是r0ur0u耳朵,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很吵。」云淡风轻。然後──
「喵。」在孟涵手上的喵喵,半si不活地叫了声。
一阵冷风拂过。
好冷。
「哈啾──!」
远远地,学长的喷嚏声传来。
人未到,声先至。
于远凡还是捧着耳朵哀哀叫。
孟涵还是抚着她的猫,彷若无事。
袁绍钦又坐下,替自己斟了杯柳橙汁。
而我,则是默默拿起了旁边一碟装着不知道是什麽青菜热炒的盘子,冲着学长……也就是今天这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的方向,扯唇,冷冷一笑。
「g!花乐发你不要命了?!」
学长一个帅气的侧身,闪过让我给抛s而出的「暗器」,破口大骂。
呿,竟然没中……
真可惜。
「会痛?」
豪华饭店地下室的停车场,我看着停下车後,一直端详着自己受伤的手的袁绍钦,讷讷问道。
果然还是会痛?
就说嘛,这世上怎麽可能会有人感受不到痛?
岂料──
「很丑。」他淡淡地说,并且没看我一眼。
我囧,很掉漆地愣了三秒。
「……丑又怎样!能止血就好!还嫌!而且明明就包得超──美!好、吗!」激动地拉起他的手,b手画脚,只因那正是我的杰作……好吧,讲得挺心虚的,其实。嗯,仔细看一下,是真的有点丑没错……但只是「有点」!
语落,他面不改se,用一种异於常人的淡定,朝此刻张牙舞爪的我望来,然後任由我扯着,一言不发。
我看着他,又愣了。
……可恶啊,别用那种表情看我!
那种蛊惑人心的表情……。
「看完了没有!」烦躁地甩开他,下意识想拉开车门逃离这里,熄了火的车,好闷啊。
「你觉得易轩说的有多少是真?」
可惜有人不让我这麽做。
手才碰到车门,整个人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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