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名。听说被以非法窃听机密罪逮捕了。”
方彧点点头:“转告桑谷,把她放了吧。”
阿廖莎小姐既无背景,又是方彧当年旧案的主要背刺者之一,放了她,就代表其他人也不会被追究——那些还在举棋不定观望的人,也可安心了。
帕蒂了然:“是。”
方彧忽然愣了愣:“……等等。”
帕蒂:“提督?”
方彧想了想:“她父亲是谁?”
“咦,您怎么知道她父亲有问题的?安小姐的父亲当年也是联邦一位少将,在肯雅塔政府时期从逆,于蓝母星被击毙了。”
方彧一怔,缓缓垂下眼:“唔……知道了。”
帕蒂不明所以:“黎明塔请您回桑谷,卢元帅也致信来,感谢您对菲尔南和软软手下留情,请您回去——看起来倒挺真诚的。咱们要回去吗?”
方彧低声说:“现在不能回去,但那是拿腔作势,我们迟早要回去。廷巴克图三年来血流成河,不就是为了……回去吗?”
当夜,方彧舰队移驻奥托。
这是谢相易自当年离乡后第一次回家乡,沃森夫人吵吵闹闹,非要跟着回去,还撸起袖子就要从星舰上跳下去,找她那“比孙子乖巧一百倍”的旧房子。
谢相易和外祖母在泰坦号上吵得声震寰宇,最终败下阵来。
他到驾驶室里找房子时还气呼呼的,向方彧抱怨:
“这怎么可能找得到!多半当时都被平了——对,就在这附近。”
弗里曼:“您别说,是不是这里?还在这原封不动地摆着呢!”
方彧无精打采地提供技术支持:“是,当时受灾严重的区域是南半球,你这在北边……”
谢相易:“……!”
最终,方彧派人下去探查了周围五百里,确定没有异常后,司令部临时回到了谢家的旧宅。
灰尘太大,谢相易从进门起就开始咳嗽:“咳,现在还不能回去。当年你蒙难被系,黎明塔和军部一个落井下石,一个闷声不吭。除了伊万诺娃元帅为你的事争到被罢,只有卢守蹊反抗了一下——”
沃森夫人忙忙走过:“哎呦喂,这家里肯定是遭了贼了,我记得这里原先有个玻璃瓶的!”
谢相易掩住口鼻:“……咳咳咳,我是说,你以什么身份回去,他们今后听不听你的话,都是要现在来争的。”
方彧默不作声,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喝茶。
陈蕤:“对,光是在社交账号上发公开信就够了吗?让他们亲自来负荆请罪。”
卫澄:“那恐怕做不……”
沃森夫人一声哀嚎:“哎呦喂,我的微波炉!微波炉怎么不转啦?”
卫澄眨了眨眼,精心勾勒过的眉间没绷住,扭成了八字。
谢相易捂住额头:“……至少要让他们派一个中间人来谈个明白,就这么和黎明塔说。”
方彧:“行吧,那就这样……”
沃森夫人急匆匆拿着鸡毛掸子飞过:“鸡毛掸子倒是还在,晦气哟!”
老太太大步上前,拿着担子在三十大几的雪朝公身周担来担去,把一个旧披肩往人身上一裹:
“怎么又咳嗽,又咳嗽,我早就说过,你那个破肺跟鱼篓似的,一吹风它就受不了!”
方彧:“……对黎明塔说。”
陈蕤率先捶墙大笑,方彧也没绷住。卫澄的忍耐力最好,立刻低下了头。
谢相易深知自己外祖母……宝男的标签这辈子也甩不去,双腿一蹬,瘫倒不动弹了,只管闷闷地咳嗽。
……
三日后,众人在奥托等来了桑谷的使节。
伊莎贝尔·欧拉女大公的身影出现在星港时,奥托城一片哗然。
方彧亲自到奥托港迎接,伊莎贝尔向她行屈膝礼——是标准的帝国淑女礼仪,如今已经少见了。
“大公殿下。”方彧上前,“何以克当。”
伊莎贝尔颤巍巍维持着姿势,撇撇嘴:
“我不是向你行礼,是黎明塔的旧神们委托我向您代行这个礼哪,让人永远不得安宁的兔崽子们——劳驾,拍完了吗?”
摄影师吓了一跳:“拍、拍完了。”
伊莎贝尔毫不客气地起身,仰头四下瞭望,啧啧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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