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提督小姐不也顺带着骂了您吗?……您还欣赏她的“客观性”。
安达起身回眸:“强迫的确不合适。不就是佐藤云不愿意吗,叫她愿意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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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盾(1)
◎我现在不想和人说话。◎
佐藤云抱膝坐在阴影里, 呆呆抚摸着父亲生前留下的一把枪。
裴行野还没有来……她想让他来,她害怕他来。
就像小时候,裴行野带她玩捉迷藏。
她躲进衣柜里,用白纱把自己掩埋。
既希望早早地被他找到、见到他, 又不想太早被淘汰出局, 看着他和其他贵族小姐们吵吵闹闹, 她像个不相干的外人。
结果等啊,等啊, 等了许久裴行野也没找到她,她快要哭了。
这时,衣柜门被猛地拉开,她骤然转悲为喜:“行——”
“佐藤?”声线冷冽如冰,是安达涧山。她又想哭了。
“安达小阁下,行、行野哥哥呢?”
安达听到这个称呼抽了抽嘴角,大概是觉得恶心:“和那些人出去了吧, 不清楚。”
又一次被忘记, 她的心登时四分五裂, 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安达夹了一本书, 骇然看了她片刻,半晌说:“我想进来看看书。”
“呜呜呜呜……”
“……”安达默默等了半日,见她纹丝不动,仍只是哭,便黑着脸折身走了。
他走到门口, 忽又折返回来, 肃然说:
“佐藤小姐还是不要再喜欢他了, 不会有好结局的。”
佐藤当时虽然泫然, 但心底仍瞧不起安达那副未卜先知、了然在胸的自大嘴脸。
怎么就没有好结局呢?他一个不近人情的公子哥儿懂什么?行野只不过是太受欢迎罢了。
可如今, 佐藤云绝望地想,他说的是对的。
安达不是未卜先知者,而是拨弄她命运之弦的那个人。
他可以让她的父亲轻而易举地殒命,他可以让裴行野收回差点寄出的戒指。
他说,不会有好结局的,那就不会有。
……
一道温和悲伤的嗓音在她耳边,忽远忽近:“阿云,阿云。”
“行野。”佐藤云做梦般答应了一声,忽地惊醒——
裴行野单膝跪在地上,倾身向着她,金红色的长发垂落在深蓝制服上。
他双眼通红,比她更疲惫憔悴,看起来不只是熬了一夜、哭了一场的样子。
佐藤云:“你、你怎么了?”
裴行野猛地抱住她肩膀,把脸埋进她肩头——
“佐藤先生,准将……”他无声哽咽,“对不起,我、我是来帮忙的,反而对着你哭。但是我,我太伤心……”
佐藤云忽然感觉长久以来的愤懑都消逝了。
他和她一样爱她的父母。此时此刻,只有他理解她的绝望。
她心里一松,泄了气般投入裴行野怀中,嚎啕大哭:“行野,行野!”
裴行野无比温柔地轻拍她后背。
她渐渐平复下来:“行野哥哥,他们、他们不让我把爸爸带回家,你有办法吗?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们把爸爸带回来!”
裴行野抚摸她后背的手停顿半晌,才低声说:“桑谷政府担心影响对叛军的政策啊。”
佐藤云一愣。
她猛地从裴行野怀中挣脱:“你什么意思?”
裴行野一怔,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也想让佐藤先生回来……”
“那你就去和安达说——他难道还能像不接我通讯一样,不接你的?!”
裴行野沉声:“阿云,逝者已矣,如果因为这件事破坏远星和平的可能,未来还会有更多人像我们一样,在战场上失去父母的。”
佐藤云看向裴行野,浑身发抖——
她不是不可思议。她正是太了解他,知道他可能怎样做,然后眼睁睁看着一切朝着自己心中那个最悲剧的结局陨落,心如死灰。
佐藤云神经质般用手摸着胸口:
“行野,你……是来做说客的。”
“阿云……我没有!”
裴行野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这种神情也是她看多了的。
从前她因为他出去鬼混而生闷气,他一开始还会这样可怜巴巴地解释解释,后来双方都默认了这件事,连这点解释也没有了。
她笑了:“行野,你好厉害,我佩服你。”
裴行野:“……”
“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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