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一点都不一样,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不知道,我解不开的谜团太多了……比起他们,或许你更可信……”青栩喃喃,这句话既是回答他的,也是给自己挣扎的内心剥开迷雾。
“你说——可信?我、更、可、信?”这个词竟然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还是对他说的。
薛灵应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好似在认真找寻着什么。
夜空并不明朗,却不影响他那双特殊训练过的眼睛。
没有,她的眼睛里有疑惑,有茫然,唯独没有演戏的痕迹。
薛灵应绷紧的心弦倏然得到解放,血液奔涌在心室里,像重获自由的、从器皿跃入大海的鱼,这鱼还是迪士尼动画里的美人鱼,一言不合就唱起歌来了。
她说:你更可信。
真想录下来让那个男人听听啊,弦月啊弦月,你会被气死吗。
薛灵应心中的高歌越唱越响,甚至有些想大笑出声。
人心易变,本性难移,沈青栩说出“可信”这个词,简直比告白还要动人心弦,更比她拙劣表演的啜泣诉请,不知道高多少个奥斯卡奖项叠加。
担忧、信任这种词,从他们认识的那天起,他就从没听她说过。
陈泽出事之前,她是那位研究员身后的应声虫,陈泽去世之后,她变得阴郁又神经质,也更加醉心父亲未完成的事业,谎言和秘密让两人渐行渐远,二十年来,懵懂青涩的情愫被消磨殆尽,在她背弃盟约转而投入他二叔的羽翼时,他更是一度想掐死她。
纵使她的那个小狼狗每次见他都如临大敌,纵使他们拥有彼此并不完美也没多少快慰的第一次……他也从未想过那个可能性……
他们之间,和他所说恰恰相反,之前从没有宣之于口的情爱。
他深知她的秉性,过去十几年都没有焐热的心,突然在这个夜晚向他敞开了,呵,这真的是失忆,不是降智?
也许两个人此时都神志不清着,因为薛灵应放纵自己去想了下,一直在心底蠢蠢欲动的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这是丢掉一切包袱后最纯粹的她的真心话,如果他那句“我爱你”也不是恶意的试探,而是沉在心底的真情流露……
因为现在,他确定她没在拙劣的演戏,也确定自己听到这句话后心跳快的不正常。
或许是他们错了,或许他们很早之前就错过了。
“沈青栩……”
想到这里,薛灵应终于哂笑出声,他竟然因为女人的一句话,一句都不知道走没走心的话,生出了千丝万缕的绮念,还是在与最大的仇敌——他的亲叔叔薛鹏与他宣战的这一晚。
也只有这个可恶的女人可以做到了……
薛灵应,爱一个女人并不丢人,他对自己说,更何况她已经在懵懂间率先向他抛出橄榄枝了,再不抓住,才不是真男人做派。
陈泽忌日那天的酒后放纵,他是当做二人最后的告别的,这晚和那天如此相似,又截然不同。
会是两人崭新的开始吗?
薛灵应摸向她的脸颊,但刚刚触碰到那柔软的肌肤就被女人挥手拦下来了。
青栩握着他的手腕,双目亮如星辰。
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儿,薛灵应想了些杂七杂八的感情问题,青栩醉醺醺的脑细胞也没有停止思考,还在想方设法的控诉他趁火打劫的行径,防止掉入这个空头条件的深坑里:“你说你爱我,为什么不能义务帮我,非要提条件,你说你了解我,又为什么今晚才发现我的不一样呢,薛灵应,你为什么这么自相矛盾?”
为什么?
这就是他们关系的缩影吧,夹杂着秘密与算计的情,不刻骨铭心,还贪恋不舍,自然是矛盾的。
薛灵应再次笑了,可不能让他一个人惶惑不安,一个人孤独的体会方才一波三折的酸涩心里路程。
沈青栩,你一定要记起来,记起我们的过去,记着方才对我说的话,然后慎重思考一下我刚刚所想的种种,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好叫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到底是对付薛鹏的武器还是同伴,又或者是另一种年少时也曾奢求过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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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不忙,也不肝游戏了hh,尽量多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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