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肯将那些真实的现象暴露在祁时面前。
是害怕他发现什么,还是担心他会做什么。
祁时站在窗户旁边,朝着窗外望去。
那些挡住窗户的藤蔓悄然退开,将空间留了出来,祁时一眼便能看见那笼罩着整个医院的白雾。
再往远看,就是黑黑沉沉的树林,模模糊糊成一片,让人看不真切。
祁时收回视线,刚想抬步离开,却不经意间仿佛在靠近大门方向地方的浓雾中,瞥见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但是那里的雾气太浓,那东西又太快,祁时也没有看清刚才跑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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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后,谢桅枳依旧是将自己团成藤球的模样。
祁时进屋一关上门,脚腕边就有一根藤蔓急不可耐的缠了上来,窗帘被拉上,床边的小台灯也被关掉了,屋子里面的光线开始变得黑暗,让人看也看不清。
祁时眨了眨眼睛,察觉到脚腕处的小藤蔓害怕的松开了自己,而后下一秒,腰间便多了一只手臂,祁时被凑上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甜香味传来,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唇上,一下又一下,甚至还想缠着祁时更加亲密。
祁时一动不动,任由着谢桅枳亲吻,那双向来温和澄澈的双眼,却在黑暗中,直直的和谢桅枳的眼睛对视着。
精神病院
谢桅枳发现祁时的不对劲,也没有在继续亲近,只是将人抱着,将吻落在祁时的脸颊上,轻轻柔柔的,像是在无声的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祁时并不是心情不好,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出声:“我之前一直以为,这片白雾是因为那只厉鬼的原因才出现的,将这所医院与现实世界隔绝开,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禁锢在祁时腰间的那只手微不可查的紧了紧。
“我知道,那些人的罪行即使暴露在现实世界中,进了监狱,也丝毫偿还不了他们犯下的罪行,你的外表平静,但是依旧怀有着怨恨。”
“你想让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祁时说出这句话,周围所有的声音和动静全都消失不见,腰间的那只手紧了又松,耳边响起谢桅枳慌乱的解释声音:“不是的!!”
但是没过两秒,祁时便骤然感觉到面前这人的气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在祁时耳边响起,攀爬在脸颊上的手指,就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是的。”
恶性人格的谢桅枳承认了祁时说的一切。
“他们都该死。”
这算是第一次,恶性人格同着祁时对话。
相较于善意的人格,眼前这个更像是一只随时不受控制的怪物,无情无欲的杀戮机器。
他的话语比起另一个人格,更加尖锐,偏偏没有什么感情,就连面色都没有变一下,看起来无比讽刺诡异。
谢桅枳说:“他们在我死后,将我的尸身和那盆已经枯死的盆栽埋入地底,没有了利用价值,便任由我的身体埋在泥土里面,被虫子啃噬。”
“他们都说我生病了,将我送到这里,但是这里并不是医院,而是地狱。”
谢桅枳微靠近了一些,用那双黑沉的眼睛看着祁时,问他:“自己种下恶果,便要亲自将其吞噬掉,难道不是吗医生?”
这是一句反问,但是显而易见的,已经明显有了答案。
祁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朝着谢桅枳抬起了手。
谢桅枳以为眼前的青年会抬起手打他,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最后落下来的,只是触摸在脸颊上柔软的手掌。
温热的,轻柔的,带着心疼与怜惜的。
“对不起…”
祁时朝着谢桅枳道歉。
他不知道这些细节,不曾经历过谢桅枳的过去的事情,殊不知这些事情一旦揭露,便是硬生生的将怪物身上早就已经愈合的伤疤,再次撕扯的鲜血淋漓。
他不该的。
而听见青年道歉的谢桅枳却是愣然在那里。
没有想象中的拳打脚踢,出声辱骂,更没有冷眼相向,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是他将他禁锢在这个地方,一座像是囚牢的地方,将青年圈禁在这里。
但无论多少种情绪在祁时身上体现出来,谢桅枳都没有看见愤怒。
只有那如同泉泉流水般的温柔,将他满腔莫名的愤怒和恶意浇得透湿,让他毫无应对之策。
眼前的青年在心疼他,在为他自己刚才的言语抱歉。
谢桅枳突然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莫名的冷静了下来,再没像之前那样恶意满满的对着祁时说着那些残忍的言语,像是怕他伤心或者是害怕。
谢桅枳突然靠近了些。
实话实说,两个人格在气质和性格体现上,简直天差地别,但是恶性人格的谢桅枳垂着眸,不再将满身危险的气息还有杀意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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