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凰怔住了,半晌才问道:“老太傅,这里头到底藏着什么秘辛?为何李清罪无可恕?”
程老太傅摇了摇头:“臣只知道,前朝有男子犯下此大忌者,无不下场凄惨。至于原因……只有历代帝王才知晓。”
萧慕凰心头一震。
这么说来,李清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这或许与前朝开国之时的一次举国焚书有关,当时的书籍全部被烧毁,甚至一些大儒也遭到杀害……”程老太傅又道,“所以如今,关于几千年以前的文字、古籍,全都绝迹了。我们的历史,只能追溯到前朝开国之时而已。”
萧慕凰心头又是一震,所以,皇室在掩盖什么?
而这种掩盖,从前朝就已经开始了?
哪怕是她英明神武的母皇,也要极力掩盖?
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秘辛,让皇室如此忌讳?
“原来老太傅也不知情……”萧慕凰喃喃道。
“是的,这个秘密只有历代帝王才知晓。而陛下能够对王女说出那一句——李小公子是犯了天下女子的大忌,就足够证明陛下对王女的宠爱了。”程老太傅颇有深意地看着萧慕凰,说道。
不然,陛下一点风声都不会给小王女透露的。
直接赐死李清便结了。
程老太傅心想,李清此次闯的祸虽大,可却与小王女有关——倘若陛下护小王女心切,不愿李家人因此事恨上小王女,说不定……李清能够逃过此劫。
现在,就要看陛下会不会为小王女设想如此周全了。
……
将军府。
“老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元韶颤抖着身躯,艰难地跪了下去。
李元韶本就年长女帝八岁,早年又随女帝征战天下多年,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同时,也受了许许多多的伤,落下一身病痛。
再加上如今她已年逾六十,状态已经大不如前。
所以女帝早已免了她的早朝之礼,让她安心养病在家。
此刻,女帝大步上前,亲手将李元韶扶了起来:“元韶快快请起。”
“谢陛下隆恩。”
李元韶随后起身,待女帝在上位落座又开口赐座之后,她才再次谢恩,然后在侧座坐了下来。
“元韶近日身体可好?”女帝先关心了李元韶的身体状况。
李元韶正要起身,却被女帝制止,让她坐着回话。
她便只好坐着拱手恭敬回道:“谢陛下关心,老臣这些日子尚可,只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太硬朗了。”
言语间,颇有几分宝刀已老的怆然。
女帝看着李元韶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她并非无情之人。
李元韶随她出生入死,从无二心,更是数次以血肉之躯替她挡刀挡剑,若不是李清所犯之事实在是无可恕……她也不想让李元韶伤心。
李元韶追随女帝多年,焉能看不出女帝有烦心事?
她便拱手问道:“陛下,您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老臣虽然不见得能为陛下分忧,但老臣也可以做一个忠实的倾听者。”
女帝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片刻后,颔首道:“是啊,朕遇到了一件天大的难事。朕不愿伤了好姐妹的心,可有些事又不能当做没发生过……朕,实在是难啊……”
李元韶心里顿时一‘咯噔’!
这话听着……
陛下的烦心事,和她有关啊!
“陛下……”她颤颤巍巍想起身,却再度被女帝制止。
“元韶,你好好坐着,朕想想该怎么跟你开口。”女帝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李元韶此刻,真是如坐针毡。
但她还是遵旨坐着,忐忑地等着女帝开口。
偌大正厅内,只有女帝与李元韶君臣二人相对而坐。
寂静得如同空气凝滞了一般。
好一会儿,女帝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元韶啊,你有个小儿子,叫李清是不是?他啊,过去四年……一直跟在朕那小王女身边。你明白吗?”
李元韶愣住了。
清儿?
清儿过去四年一直在小王女身边?
这、这怎么可能?
小王女一直在边关领兵打仗不是吗?
而她家清儿,从五岁开始就一直在深山养病啊!
也是前阵子身体好了才回来的。
养得脸蛋红扑扑的,再不是那病恹恹的模样了。
李元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道:“陛下,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臣那小儿子自小体弱多病,他五岁时结缘一神医,老臣便将他送去神医所在的深山里养病,前些日子他才回到家中啊……”
“元韶要做好心理准备。”女帝叹气,“眼下你那小儿子应该醒了,你不妨去问问他,朕在这里等你。”
李元韶忙道:“老臣不敢让陛下等,若陛下不介意,老臣派人将清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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