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银山雪芽,果然堪得‘绝品’二字。”
秦母不免又高看他几眼,原本对这位程家的西席颇不以为然,却是越与他交谈,心中越发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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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其时风气,读书人多以科举为要,愿意做西席的不是落第举子就是年老儒生,且家中无甚产业,方才需要依附高门大户。可这萧璟年纪轻轻,谈吐进退皆是得宜有度,秦家这般泼天的富贵他看在眼里,倒像是等闲视之,淡然非常。
想到程海在信中亦对萧璟颇多赞誉,还道他与自己君子相交,公事上也得他助益,秦母原本对玉姝这般年纪了依旧要与青年男子日日相对有些微词,此时口中却道:
“日后,我那外孙nv儿的课业可就要多多仰仗先生了。”
萧璟淡淡一笑:“老夫人太客气了,程小姐天资聪颖,在下不过从旁点拨一二,何来‘仰仗’二字?反倒是在下一个乡野闲人,得蒙老夫人和程公如此青眼,受之有愧。”
闻言,秦母心内愈发欢喜了几分,又问:“先生的房舍可曾安置了?咱们家别的不多,空屋子尽有的,先生既是要教导我那外孙nv儿读书,就住在外院,也便宜些。”
萧璟道:“在下本是京城人士,在都中亦有房舍,多谢老夫人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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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却是连番挽留,又要给他送几个平日使唤的下人,直到萧璟再三婉拒,方才作罢。
一时又说了些闲话,萧璟方才辞出去了。秦母坐在紫檀木雕福禄双星缠枝长榻上,只是久久不语。
她不说话,屋中诸人自是一声也不敢出,好半晌,檀荷方小心翼翼开口:“老太太可是乏了?若乏了,先歪一会子罢。”
秦母似是如梦初醒,摆了摆手:“不碍的……这萧先生,总觉得有些面善……”
——后半句话却是声音极低,也只有檀荷听到罢了。
到得次日,秦母早已吩咐将内书房收拾出来给玉姝用,旁边一条夹道直通二门,方便萧璟进出而不至使其冲撞了内院的nv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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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搭了身边大丫鬟凌波的手,又有四五个小丫头婆子拥着,款款而至。书房内,桌椅屏风俱已陈设,她在屏风后坐下,萧璟授课的桌案则在另一边。
如此一来,便不至使先生窥见小姐的容貌,亦可授业传道。
她一使眼se,凌波便笑道:“妈妈们都辛苦了,姑娘读书时不喜太多人搅扰,此处有我伺候便是,妈妈们去廊下吃茶罢。”
说罢抓起一把钱放进了为首的婆子手中,婆子们自是喜得眉开眼笑,连声答应着去了。凌波又将下剩的两个小丫头打发走,方回至玉姝身边,侍立在后。
那书房墙角摆着西洋式的珐琅座钟,钟摆咯当咯当的响个不住,忽听当的一声,主仆二人俱是心中一跳,时针指到辰中,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掀起珠帘,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带着笑意,却又仿佛教人无法抗拒:
“姑娘已经来了?”
“也好,那就请姑娘宽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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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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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玉姝的脸便刷的红了。
她素来生得肌肤雪白,此时双颊红晕满布,便如施了最鲜yan的胭脂一般,竟有一种惊心动魄之美。大丫鬟凌波站在她身后,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根本没听到萧璟的话。
更没有听到,那惊世骇俗的“宽衣”二字。
“姑娘?”萧璟又唤了一声。
玉姝一颤,握紧了x前衣襟。
他的声调并不急切,反倒是有几分漫不经心。走到桌案前,信手拿起桌上的紫毫在墨砚中t1an了t1an,慢条斯理地临起帖来,临的却是韩昌黎的一篇《师说》。
小手轻颤,玉姝抚上了襟口的衣纽。纤细如同春葱的指尖迟缓舞动着,接触到空气的肌肤上泛起凉意,但又立刻,被羞耻带来的那gu灼热给彻底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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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凌波担忧地开口。
此时她双颊已经红透了,丹霞般的se泽从下颌蔓延到脖颈,又延伸至她除了贴身侍婢,不该给任何人瞧见的x前。她呼x1急促,jiao吁吁,分明屏风外的那人还在自顾自挥毫,但光是想到自己如此不知廉耻的举动,就已是浑身烧得要晕厥过去。
书房的门还大大敞开着,那几个被凌波打发走的婆子在廊下吃茶说笑。她们的声音隐隐约约飘进来,若是有哪个好事的往门口一站——
立时便能看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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