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打扰。是的,我没有时间伤春感秋。或者说,在我最伤心的一刻,我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一定要办成这个公司。它全然因为“我喜欢”而存在的。以后,它会是我的作品,我的亲密关系,我的孩子。 那是我从未拥有过的程厦火车呼啸着到站。我睡眼惺忪,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就看见出站口一个年轻的男孩正在看着我。他高挑又壮实,穿着件白色的帽衫配羽绒服,发型精致,属于在学校里走会被很多gay搭讪的类型。他朝我笑,笑出一口白牙。我被他笑得发毛,不由得摁了摁我睡得竖起来的头发。“是冬雪姐吧?”他说:“我是沈总的助理,她让我来接你。”“啊,对对对,太客气了……我,我完全没想到。”沈总是我多年前合作的一个分包公司的老板,因为都是东北人处得很好,正好来奉市,就聊了两句,连车次都没聊。我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派人来接我。男孩道:“一天就这几趟,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带我坐上一辆玛莎拉蒂,笑得英俊又憨厚:“您叫我顾海就好。”顾海把我领到了一家看着就高级的餐厅,打开包厢门,沈总张开手臂迎上来:“哟,我们小任美女来了!”她仍然是当时的样子,短发利落,皮肤是那种饱经化妆品的酥白,接过极浓的睫毛,素颜也像是浓妆。“沈姐,你吓我一跳,干嘛这么客气啊?”我们当初合作的时候,还是挺愉快的,他老公家里有点背景,但说话做事带着一股子莽劲儿,不走脑子,而她表面上是那种豪放不羁的东北女人,其实粗中有细,把她老公犯下的错圆得滴水不漏。我挺佩服她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了,我心里明白,我们那些交情是她跟s建的任总的,跟任冬雪本人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如今这样大的阵仗是干什么,我也不懂。“我就是跟你聊得来,怎么?从s建走了,连姐妹都不做了?”“那不可能。”我倒了杯酒,用表情完成了“oh我的上帝,你在说什么呢姐妹!”这种draa表演。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你啊,就是自尊心太强,我听说还去鑫盛干过,老王那人……”她把后半句吞回去,只是道:”你怎么不早找找我们啊!”“嗐,我就想着在家随便找个工作,你看,真有难处了,还是得麻烦各位哥哥姐姐。”我在s建呆了那么多年,当然积攒了不少“人脉”,当时也称兄道弟的,但离职后我一个也没联系——我自己都不是真心,还指望谁真的给我雪中送炭么?沈姐继续道:“现在这环境,别人要弄建筑公司,我肯定说这不是找死么!但是话说回来,什么时候,也总有人能赚到钱,只要有一个,那就得是你呀!”我是真的诚惶诚恐,连忙跟她碰杯,说了好几个不敢。”不过我劝你啊,最好是收购一个现成建筑公司,第一呢,那些资质比较难弄,你从头开始注册时间来不及,第二,很多项目都要求公司年限,你收购一个也方便。”这我倒是真想过,不过没有什么合适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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