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蛮回去吃饭的女人是她母亲,女人看见穿着打扮怪异的贺岁安也没理,这些外来人被虫蛇吓一吓就会跑的,不足为惧。打扰不了他们。女人正要关窗回去,却见蛰伏在草丛花堆里的虫蛇纷纷绕开这个外来的小姑娘,并没像以往那样,一见到外来人就扑上去吓人。怎么会这样?女人惊讶地瞪大眼。惊讶归惊讶,女人也没过多纠结,或许是下雪,天冷了,虫蛇也懒惰了,改天得叫人给虫蛇增加点毒性才行,女人关窗不再看。雪花簌簌地落下,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的贺岁安擦掉眼上的雪,苗疆天水寨的人不理她,她便自个儿慢慢找,总会找到的。正想着,她余光里多了一道颀长的靛青色身影。“贺岁安。”嗓音悦耳动听,宛如清风拂面,泉水细流般柔。她手脚顿住了。贺岁安的目光慢慢往发出声音方向挪,抬起眼,望向对面。她失了神。少年一袭靛青色衣衫,额间抹额流苏轻晃,束着蹀躞带的腰间别有一支骨笛,他腕间空空如也,没了蝴蝶银链,粉色的疤仍在。祁不砚没死。天蚕蛊是祁舒以自己的精血、生命为引炼出来的,它能压制祁不砚杀人,也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作用——关键时刻能护他一命。但这个作用需要祁不砚生出真正的爱、而不是生出畸形且病态的占有欲后才能生效,否则不能生效,他该死还是会死的。不是祁舒救了他一命。因为祁舒不会留一个性格扭曲、无法挽救的变态在这世上。是他自己救了自己。要是他选择拉着贺岁安一起死,那么天蚕蛊的这个作用不会生效。因此,他活了下来。可祁不砚还是想死,准备割腕结束性命时,他看到了腕间的红线,也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贺岁安的心跳,祁不砚又不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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