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贺岁安没能如愿地看到他们,正当她感到困惑,想放弃且关窗之时,父母出现了,画面一次比一次真实。他们像是找人找到没力气了,神情沮丧,坐在一张长椅子上,母亲扑在父亲怀里,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她忍不住地哭了。贺岁安看得眼尾微红。她很轻地叫了他们一声。下一秒,女人止住哭,抓住男人的手臂,朝周围看:“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岁岁在叫我。”男人虽没哭,但也非常难受,以为她是出现幻听了,没说话,只抱住她:“即使找遍整座古城,我也会继续找下去的。”女人挣扎着要起来:“我说,我听到了岁岁在叫我!”“你别这样。”男人也朝周围看,除了他们,没其他人在,只能是幻听:“你先回去休息,我接着找。”看到此处,画面消失了。贺岁安愕然地捂住嘴,这会是巧合么,母亲说听到自己在叫她,倘若是巧合地产生幻听也就算了,倘若不是,那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或许是能从这个世界回到现实世界的。刹那间,心跳如擂鼓。脑子变得一片空白。贺岁安盯着房外的雪看,感受到丝丝缕缕淡淡凉意才记起她还身在窗台前,关窗回床榻。烛光下,祁不砚墨发落在大红被褥之上,双手垂在身侧,十指自然微曲,再看他的脸,有薄红,睡颜详和,瞧着没丝毫攻击性。贺岁安躺下,抱住他。她闭眼。贺岁安还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想以后再告诉祁不砚。大婚过后的宅子尚未摘除红绸,透着一抹喜庆。贺岁安昨天太累,睡到午时才醒,祁不砚比她早醒,侧卧着看她,手指碰她纤长的眼睫。感觉到痒的贺岁安便是这样醒来的,她睁了睁眼又闭上,好像很困,习惯地将脑袋拱入祁不砚的胸膛前,双手搂住他的腰。祁不砚:“昨晚……”“你醉了。”贺岁安飞快抢答:“吃了解酒药的你也醉了。”祁不砚扶住她纤瘦的腰,带着软绵绵的她一起坐起来,贺岁安跟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身上,她刚起床就是想赖一下,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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