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抬眼便是他:“你能不能猜到刘衍会用什么特殊蛊术来控制我?”昨晚跟祁不砚说刘衍会用蛊术隔空控制她杀他的时候,贺岁安忘记问他能不能想到了。“想不到。”他也有没接触过的蛊。祁不砚捻着贺岁安一缕长长的发丝,低头看她。贺岁安躺着,脸上的肉更明显,这是跟了她十几年的婴儿肥,软绵绵的,皮肤白里透红,睫毛漆黑,半垂下来,鼻梁窄小且高。不知何时起,祁不砚似乎能记得住贺岁安的每一个表情了。也领悟到其中代表的情绪。贺岁安偏过头。别在他蹀躞带的骨笛光滑如琉璃,她好奇地摸了一下,又收回手;“炼蛊人不是能看得出有没有中蛊么?你快给我瞧瞧。”祁不砚道:“蛊术高的炼蛊人用蛊可以达到不留痕迹的境界,不被看出,也不被察觉。除非对方是下在我身上,我才能知道。”炼蛊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他们对蛊很敏锐。中蛊大多能自解。更别提他体内有百毒不侵的天蚕蛊,因此,刘衍不会,也不能对祁不砚下蛊,最有可能就是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贺岁安。思及此,祁不砚心底浮现一抹杀意,面容却依旧无害。贺岁安瞪大眼。“好吧。”她垂头丧气。蛊与蛊之间能互相产生感应的前提是它们出自同一个炼蛊人,否则一般不行,只能通过给人下蛊的方式或者通过气息来追踪人。按理说,刘衍对上同样精通蛊术的祁不砚,是很难通过气息追踪到他的。祁不砚也会隐藏气息。问题就出在体内的天蚕蛊。太强的蛊能让所有蛊都能感应得到,它们惧怕天蚕蛊,却也想吞噬掉天蚕蛊,所以只要刘衍想,能轻而易举找到祁不砚。天蚕蛊稀有,能准确定位,因为很少炼蛊人愿意以几十年的寿命去换炼一只天蚕蛊的机会,关键是还不一定能炼得出。失败,命也不长了。成功与否,皆会短命。即使祁舒当年没有自杀,炼过天蚕蛊的她本就活不了多久。原因是炼天蚕蛊必须得以自己的精血、生命为引,炼成天蚕蛊,她也很快走向油尽灯枯。祁舒不喜欢祁不砚,却为了扼住他的杀戮天性,以命去炼出天蚕蛊,而不是杀了他,她一开始是生出过杀他的念头,但没真杀。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的贺岁安是知道这些事的。祁不砚因为天蚕蛊,能被刘衍轻而易举找到,可她要是隐藏气息藏起来,刘衍就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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